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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潮湿的地牢,发着腐肉一样令人作呕的气息,在地牢深处时不时传来一声尖锐的鞭响和变了调的惨叫。
当看着洁白的裙裾拂过长满苔藓的阶梯时,肖恩皱了皱眉头:“都说过了,一定会给德里克留一口气在,这些日子你就不要来了,这里很脏。”
“你怎么能明白呢?如果你有复仇的心里,那么在这种情形你听到每一声惨叫,你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肮脏,相反,是对母亲愧疚的一种补偿。”索娅说着,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的母亲可是整整被折磨了两年,我多想让这个禽兽也被这样折磨两年。”
肖恩看着索娅泪流满面愤怒的模样,似乎就算她说着世间最恶毒的语言,她也是最纯洁的宝石。
为什么呢?宝石不是该珍藏的吗?为什么要让她去承担这么多的痛苦呢?而自己……不也是因为要博得宝石的芳心而一味讨好吗?后来呢?又怎样……自己做的事情其实不过是想将这个宝石玷污一下,来满足自己对纯洁美好事物的一种态度。
美丽的东西,真的很想肆意玩弄。自己因此而生出什么情爱,简直可笑死了。肖恩温柔的面目陡然变得一如从前优雅有教养却缺少人情味。
“那好的,你随意,我先走了。”肖恩朝索娅行礼走了。
德里克最终被折磨了半个月,大约已在极限的边缘,担心再继续折磨下去,德里克会选择自尽,于是索娅亲自结束了德里克的生命,死前,索娅当然告诉德里克要死的原因,看着那惊慌扭曲的丑陋嘴脸,索娅恶心的想吐。那天晚上,索娅一直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地牢中,和白天的情景是一样的,她手拿着匕首,一点一点插进德里克的胸口,偏离心脏,让比死亡还疼,就是为了加速德里克的疼痛。
腐臭的地牢散发着血液粘稠的腥味。
虽然在铉国和岚国那一战之后,索娅目睹过凄惨战丑的面目,但当时心中的恶心感都没有像这次那么强烈。
毕竟间接杀人和直接杀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而那种恶心感不光来自对画面的一种不适,还来自对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和挣扎。
杀人?从没想过自己会拿着匕首杀人,虽然那个人死有余辜,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杀人了。
到底是什么在变化,以前的自己不是最怕流血,最爱护生命了么?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成了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火影重重,热浪滚滚,在被热流扭曲的视野里,一个黑色的人影缓慢走了过来,衣角和发丝随着沙漠中的大风起舞翻飞,熨帖出他的身形格外修长挺拔。
热浪流滚中,苏雅喉咙干疼地不能言语一句,却在看见这个人影的那一刻,霎时天地犹如笼罩在一片冰凉中,安静而优美。
那人犹如天神般降临,一边走一边朝苏雅伸出手。
吾主——吾主——吾来寻你!
感到有人轻柔地抱着她,冰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发丝,那人哼唱着古老的歌谣,致使索娅终于摆脱了噩梦,安心入睡。
……
肖恩以为替索娅杀了德里克,一定会让索娅感受到来自于自己的温暖,他已经琢磨着当晚可以和索娅庆祝,然后喝点酒,之后么——顺理成章地吻遍她的身体了吧。
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最该庆祝的时候,被甩了。
这个女人!肖恩想着,不有自主地攥紧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桌面。
这个恶毒又狡猾的女人,原来只是利用自己,利用自己来杀了德里克,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干脆踹到一边,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面对自己再也不是那甜美柔弱的表情,真是一种耻辱。
不行!不能被一个女人这么玩弄,她本来是自己的玩弄对象才对!
提母妃报过仇之后,索娅在母妃曾住过的宫殿站了片刻,拾起地上早已凋谢混入泥土的玫瑰花瓣,擦掉上面的泥土,用清水浸泡之后,显露出紫红的色彩,索娅将这片花瓣风干刻上了母妃的名字,加在一本随身携带的书里。
想象着自己的父亲看见自己第一次睁眼时的喜悦和无奈,想象着为了埋藏自己的身份母亲一直带着自己过平凡的生活,想象着他们将家族流传下来的神之守护药水给自己就是希望能不被人发现。
然而父母的良苦用心一切都白费了,自己终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而自己的孩子还见不到。
索娅深深叹息,就算现在终于杀死了德里克,而此刻她又面临了另一个险境。她知道以肖恩对于女人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再杀了德里克之后很快和他斩断了暧昧关系,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就上了肖恩的贼船,但是……即便斩断关系,也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自己只要一天还在王宫中,那么肖恩就极有可能找上门来。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摆脱这个如黑豹一样敏锐的人呢?
伊染是焱皇第七个儿子,也是最小的殿下,他生来有着和焱皇一样的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笑起来蓝色眼睛熠熠生辉,如蓝宝石一样耀眼。不单焱皇非常疼爱这个儿子,整个皇族乃至贵族都对七殿下这个未来的继任者很有好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就谦和有礼,上进有为。
这日七殿下伊染从校场练习完射箭往自己的宫殿走,刚走到一个转角处,就听到一个女子吸气的声音。
伊染皱了皱眉,焱族的王宫和其他国家的皇宫不一样,不光住着皇族还有王室后裔。贵族大多都有风流的脾性,和情人在王宫某个暗角媾和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伊染很反感贵族这么做,奢靡**,像蛀虫一样从焱族的内理开始慢慢腐朽。
所以,伊染就跟没听见一样,径直从那个能遮盖住两人的雕像旁走了过去。
“请求你……”身后又传来女子微弱的声响。
伊染蓝色的眼睛迅速闪过一丝鄙夷,手扶着佩剑,加速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请求你,停下来,……我受伤了。”
伊染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到在一个雕像底下露出一截白色的裙裾。
那隐忍又微弱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我的脚似乎受伤了……帮帮我好么?”
那白色的裙裾犹如盛开在水泥地面的雪莲,看着圣洁完美,伊染拧在一起的眉舒展开,原来是自己猜错了呢,只是一个受伤的女孩在求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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