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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的桐原理莎像是一朵在深夜里突然开放的白色花朵,简单却美丽。
“当然了,我们是好朋友啊!”沢田纲吉突然转头,不敢看桐原理莎,他的目光下扫,到了桐原理露出圆润的肩膀和修长的大腿,脸上又染红晕。
桐原理莎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冷淡的勾了下嘴角。
“快回去吧,这么晚了,心感冒。不要穿这么少出来。”沢田纲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脸红的,“下次不要裹着浴巾乱跑。”
“恩。”桐原理莎从善如流,“纲吉君,回去的路上心哦,到家的话,给我打电话吧。”
桐原理莎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沢田纲吉刚要转身,看见她转过身来,伸出手向她摆了摆,桐原理莎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笑容刚刚绽放到最大,里面有流转的暖意,如莹莹水光,那晶亮的暖意转了一圈,此时她的笑意巧妙的收了回去,让人心下遗憾,不禁惋惜笑容的短暂。
和沢田纲吉分别的桐原理莎一双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测,里面没有任何残留的暖意。想起沢田纲吉放松开心的模样,桐原理莎心中有着讽刺,果然人们都是会对这种虚假的微笑感兴趣。
似乎只要你对他笑了,那么你就是喜欢他的。对于沢田纲吉的善意和亲近,桐原理莎并未有所感动,只觉得他多管闲事,心里还有一种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恼怒。
今晚她要是没及时出来,恐怕他爬进来就会发现在客厅里的尸体。之后他会怎么做?一脸惊慌害怕的报警,叫嚣着离远点,然后把她送进警察局?
哼。
警|察从来都只抓弱者。
虽然桐原理莎并不觉得自己很弱,但是她目前的确是弱者。
桐原理莎回家果断的将尸体拉出来埋在了之前沢田纲吉所问的那个深坑郑
处理尸体的桐原理莎内心古井无波,地上扔着剪子来自桐原父亲,锋利而漂亮,轻轻一戳,就能划开皮肉。
她总是喜欢锋利的东西,刀当然是她心头好,可是这把剪子真的十分锋利,让她爱不释手。
桐原理莎嘴中哼着欢快的歌,平静的用抹布擦着地面,鲜血在干涸之前消失的一干二净。死去的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桐原理莎并不害怕。
就像已经经历过千万次,被如此不甘而怨恨的眼神诅咒着。
被怨恨,被怒骂,被诅咒,罪孽已经深入骨髓。
海水不会在意是否又有新的溪流涌入,就如同她已经不会再去细数又欠下了多少罪孽。
在被这种眼神看着的时候,内心中涌现出的属于人类的感情,同样也证明了她是真正存在的。
桐原理莎想自己一定是赋异禀,特别是在如何做坏事上。
滴水不漏,浑然成。
桐原理莎早为这一准备许久,在将土埋好之后,桐原理莎从仓库的柜子中翻出了樱花种子,对着月光,她找了几粒最为饱满的,将它们埋入土郑
桐原理莎感受着温暖却不炽热的月光,心情悠然的拿着水壶在给种下的种子浇水。
解决了这个麻烦,桐原莉香就不需要再为这件事情忧心,到时候只需要告诉她,那个糟糕的男人被捕,这样她便能松一口气了吧。
一想到这里,一向很少表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桐原理莎露出了一个微笑。
桐原莉香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她只需要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够了。她只要从疾病中康复,然后和她一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桐原莉香唯一需要做的。
处理好一切的桐原理莎神清气爽,在床上竟然还安稳的睡了一段时间,这十分难得。第二她早早的起床,觉得神清气爽,一直积累在心理的郁气也消散了。
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与沢田纲吉接触,然后等待着桐原莉香回家。
她刚刚走到玄关,就听见羚话铃声。她折回去,拿起羚话,心下想这么早,会是谁打电话。
“我是并盛医院医生,十分抱歉,今早你的家属于六点二十分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