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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桃夭,继续道:“星神讨要这金丹怕不死想要将先星神唤回?恕老夫直言,先星神魂魄尽失肉身已逝,便是这金丹亦是回乏力。”
桃夭握了握杯身,复又松开,“先父仙逝已久,我已不奢求回。今日登门求取金丹乃是做他用……盼得老君赠丹,桃夭必定千恩万谢,他日若有桃夭可相助之处,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老君踌躇了约莫一弹指,道:“须知此三枚金丹耗尽了六十甲子方才得成,星神且容老夫审思慎度一日,明日再来。”
桃夭亦知晓这金丹炼了三千六百年方成,十分媳,不得勉强老君,只得临走告辞时一步三回头将这兜率宫的门匾殷殷切切望了又望。
回到星云宫已是夜阑人静时,泰陵仙倌的窗口尚且透出些许摇曳的灯火,想来还在阅览各界奏请表书,桃夭轻手轻脚从他门前越过打算低调地回房,不想刚推开门便听得泰陵仙倌在她身后道:“夭儿,你回来了?”
桃夭心下叹了口气,回身,“正是。泰陵仙倌也还没睡呢?”
他走上前来,拂去我发梢的露水,微微一笑,“你未归,我如何睡得踏实。与你过,唤我泰陵便可,两个字可比四个字唤起来便当许多,你是与不是?”声音柔和倒有些许诱哄的味道。
桃夭咳了咳,垂目道:“帝的名讳怎可轻易叫唤,我以为不大妥当。”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道:“你与我若再顾虑这些规矩,倒显得生分了。”
桃夭含含糊糊应了一句,“我有些困乏了,你也去睡吧。”
他低下头淡淡注视着桃夭的双目,状似不经意道:“听,你今日去了兜率宫求取金丹?”
离珠这个大舌头!
桃夭垂目看着脚尖道:“不过随便逛了逛。”
泰陵仙倌轻轻“哦”了一声,又道:“不知夭儿要这九转还魂金丹做什么?”
桃夭讷讷闪烁了一下目光,回道:“我命里带灾,想来这金丹放在身上也可算个保命之物以备不时只需。”
泰陵仙倌抬头看了看星子,复又垂头看她,道:“夭儿若想要什么,不妨与我,或许我能帮上一二也未可知。”
桃夭猛地抬起头。
他握了握桃夭的手心,放开道:“夜深了,你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