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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无字楠木牌匾下,深呼吸了一下,叩了叩门,许久无人应门,只有大门两旁把守的两只狍狞怪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久后,桃夭再次伸手叩了叩门。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辰,终于听见大门沉重的一声响,里面施施然走出两个女妖。
“何事?”
“烦请通报魔尊,便……便桃夭求见。”
“桃夭?魔尊日理万机,岂是没有名号的平庸辈随便可见。”其中一个女妖颇有几分不耐,伸手便在关门。
桃夭赶忙伸出手挡住她,急道:“便星神桃夭求见。”那女妖生生顿住手上动作,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另一个女妖如遭雷劈,似乎吓得不轻,重复道:“星神……哪个星神?难道是那个?”两个女妖对视片刻,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掩上了大门,扣紧的大门几乎要拍到她的鼻尖。
桃夭一愣,嘴角扯出一缕苦笑,抬头看了看,复又低下头看着脚尖。
不想,少顷后门忽地从里面霍然打开,那两个去而复返的女妖带着满脸古怪鄙夷的神情看了看桃夭,不情不愿地道:“魔尊有宣,星神且随我等入内。”
一路向里,桃夭被引着入了后院,远远看见一片火红的花海中有一个湖,湖心一座飞檐亭,几个乐令正在拨弦,丝竹呜咽。
一人凭栏而靠,面前案几个散落三两文牒,手上一卷半展开的竹简微微泛黄,他凝神在看,露出的侧脸半明半暗并不真牵
四周花木繁盛,仅他笔尖的一点朱砂触目惊心。
桃夭心中一颤。
那女妖引着桃夭立于湖心亭的石阶下,“尊上,星神求见。”
桃夭半敛着眉眼,一阵风过,亭下花海涟漪相撞,丝竹之声刹那间停止上,周遭寂静一片,片刻后划过一丝不协调的徽音。
有韧低一笑,四周出错的乐伶惊慌跪下,“请尊上责罚。”
“怨不得你们,这星神仙上我都畏怕。”他语调寒凉,明明是锋利的讽刺,却带着一层隐晦的暧昧,像极炼口上残留的一道血痕,“都下去吧。”
“是。”一阵窸窸窣窣,左右之人退散而去。
桃夭垂着眼,少顷后,一双锦靴映入眼中,她心口突突地跳动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星神仙上怕不是责怪在下未有徒相迎,怠慢了你,连话都不屑于了。”
他一口一个“星神仙上”,刺得桃夭生疼。“泰乌……”
桃夭猛地抬头看他,冷不防撞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我……”桃夭已不知自己要些什么,只是这样近地看着他的眉眼,一时满足得近乎痴了。
他微微一挑眉,似有不耐,移开眼去,“听闻星神明年开春便要荣登后之位了,可喜可贺。今日可是来送喜贴的?星神胆识如今真得越发大了,只身入我邪灵界,就不怕有去无回?”
他信手拨了拨尚未撤去的琴弦,杀伐之间一泻而出,“还是,你赌我不敢杀你?”
“泰乌……”桃夭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手上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一条臂膀。
他一顿,片刻后眼角一沉,似乎大怒,又似乎嫌恶至极,旋即手上一扬,护体魔功将她重重弹开,桃夭一下跌坐在地上。
“星神请自重!”桃夭掌心生疼,火辣辣的疼,然而,却远不及心中疼痛之毫厘……
他那道嫌恶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桃夭的腑脏之间,狠狠地剜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他一甩袖,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怕玷污了双眼,转身抬脚便要步出湖心亭。
桃夭惊慌失措地挣扎起身想要追上去,脚力却一脱力,再次狠狠地跌在地上,看着他已跨下石阶的脚,她顿时怕得全身发抖,这是她仅有的一次机会呀,若错过了,便再也不会有了!
凡人还有来生可盼,可是他们却只有这一世,漫长而没有止境的一世,若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他,那样漫长的千年、万看甚至几十万年将是怎么的酷刑……
顷刻间,各尽所能泪流满面。
桃夭啜泣着在背后喊他:“泰乌,我错了,过去皆是我错了!你杀了我也好,剐了我也好,可是……不要不理我……我知错了……”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你杀了我爹爹,我答应过爹爹要孝敬他,报答他中,可是他却灰飞烟灭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爹爹,没有了方向,我不知该往哪里走……我误会了你……我以为……”
“你以为?!”他一下子转过身打断桃夭,衣摆带起的落英纷纷扬怕,“好一个你以为!”他突然一笑,嘲讽尽显。
“为了这三个字,你便毫不犹豫地取了我的性合!星神之狠开辟地无人能及,在下领教了。”
是啊,她错得荒谬,荒谬到无可补救……
怎么办?桃夭慌乱地看着他冷眼对我,神智恍然间却有一丝清明……
她知道,她仅有这一次机会,下一刻不是她被他杀了,便是被帝再度囚禁,千方万语,其实只有一句话,这句话我从未对他过。
“有一句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双目直视着他,手心攥出了血渍,“我爱你……”
他一动不动,眼前缓缓飘落下一片凋零的花。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桃夭,眼中有一瞬间倒映出了那花瓣的火红色,慢慢地,浮起一层恍惚和不屑,最后竟是勃然大怒。
他冷哼一声,唇角紧抿,“这次,你要的又是什么?”
桃夭一时愕然,不知所以。他忽地抬头一笑,“故伎重演?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你的骗术倒是越发拙劣了。上一次,你与泰陵联手,仅用一缕青丝骗去我一命,大获全胜。如今两界还未开战,不想星神却已粉墨登场,入戏倒快……”
“只是--”他突然俯身捏住桃夭的下巴,“你二人就如此轻视我泰乌?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是的。”桃夭被他捏得生疼,明明只是下巴被捉住,心中却揪成一团,连眨眼都是疼的,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语无伦次,“不是的……我从不知晓泰陵竟欲策反……我的是实话……我爱……你……”
一串泪顺着桃夭的脸颊急速滑落,跌在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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