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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爱拿香水四处留情的姑娘。
“可不是，梵小姐还……”
席昊阳冷瞟萧逸一眼。
萧逸马上熄了声，说起梵凌南的事儿，他能说上三天三夜。
楚妖夭来了好奇心，“怎么不接着说，我还真想去看看“味昧·怀旧馆”。”
席昊阳应声，“有时间再带你去。”
明显的敷衍，从他平静的瞳孔里，看到的反倒是不可能。
她对梵凌南兴趣并不大，她只是对她的香水感兴趣。
她只想定制一款香水，只属于她的味道，等到结婚那天，用滚珠涂抹在婚纱上。
席昊阳换了话题，“还满意吗？不满意，你可以随时转学。”
她怎么会不满意，简直再满意不过了。
她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入学？”
席昊阳想了想，跟她商量，“要不婚后？”
楚妖夭思忖，“可以。”
小脑袋靠在席昊阳的肩膀上，没有太多风花雪月的思绪，不知怎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香水。
可能梵凌南的摄影和她的香水一样，有种特殊的魔力。
下午，趁着席昊阳参加临时宴会，她一个人悄悄去了味昧·怀旧馆。
————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房顶，房子镀在一层薄薄的金箔里，带了几分魔幻。
街道上稀少的人流，不免有些清冷。
楚妖夭推开味昧的大门，清脆的风铃声在耳边响起。
店里的人不多，咖啡店一般的情致，只是清冷很多。
扑鼻而来的檀香，如果不细细嗅，没人会发现里面还带着极淡的苦参味儿。她极其熟悉的味道。
混在一起，味道并不隔塞。
她跪的祠堂里，燃过的香便是檀香，韩晓梅喜用当归和苦参袪内毒来养颜，常常存在祠堂里，和那个味道甚是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更不同寻常的，以往明星、作家、画家，他们要是开了店，准是把自己的作品挂满墙壁，梵凌南倒是寡淡，墙壁上挂的全是梵高的作品。
可见此人甚爱梵高。
楚妖夭四处看，只有一个女人悠然地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也不回头看她，也不打算招呼她，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从她口中吐出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的模样，一束光落在她姣好的脸庞上，女人只是静静望着窗外的寂寥，面上却没有一丝伤感。
“你好。”
女人不回头，楚妖夭迟疑了脚步。
停顿片刻，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寻常店主热络的模样，不冷不淡地说：“拍照还是调香？”
拍照？
她可不拍yan照。
楚妖夭这才敢大步朝前走，忙说：“调香。”
“坐我对面吧。一起晒晒太阳。”她很自觉地掐了烟。
“好。”
楚妖夭提提长裙，落座在她的对面。
女人的目光轻瞥一眼她裙子，随意夸奖道：“裙子不错。”
楚妖夭莞尔，“哦，是吗……还好还好……”
莫名的紧张，不知从何而来。
“调什么样的？”
总得寒暄一番再聊生意，头一次见这么单刀直入的店主。
“价格怎么计算？”
“看心情。”
“嗯？”这个可以看心情？楚妖夭笑道：“你真会开玩笑，老板能乐意吗？”
“我就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