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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绝对不止七八条。她捂着右臂肩甲处最重的那处伤口倚着树喘气,这处伤最重,是其中一个刺客自后背一剑贯穿造成的伤口。
她此刻擅颇重,但思虑却着实清晰。南岳策主事带来暗中跟着自己的人至少有二十人,除去她确定早先潜入水中接应暂时不得抽身的四人,剩下的人即便不在自己附近,也绝不可能在野王令所召范围之外,那问题只能是出在未晏内部。
这个时候出差错,元濯那家伙是干什么吃的!未晏内部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雍黎想了想看看自己满身的伤口,苦笑,凭她如今的情况,一人对敌最后抽身而退几乎不可能,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唯一寄希望的就是谢时宁那家伙能够快点找过来。
除了自己杀聊那几人,剩下的十几人正一步步逼近,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自己团团围住。其实方才对战中雍黎便觉得这群人似乎并未想对自己下杀手,一招一式皆是避开了自己的要害,明显是受人指使留下自己性命。
雍黎心里盘算了上璋陈国长楚三国的各方势力,一一剔除了之后,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上璋国内。她思虑百转间气力已经用尽,干脆倚着树盘腿坐了,手里的鞭子也随随便便地搁在腿上,左右这些人也伤不了自己,无非就抓了自己向自家主子复命。
“你有伤药没有?”雍黎抬起微垂的眉目,看着为首那人,不客气地问。
那人隐在黑暗中的面容露出些错愕的神色,显然是没见过这般不客气的人,想了想也是,自家主子要他们不伤性命地把人“请”回去,确实不能就这么让她死了,遂摸了瓶药扔过去。
雍黎在那群人灼灼的目光中慢悠悠脱了外袍,慢悠悠扯开肩甲处的衣服,慢悠悠上了药,又慢悠悠用袍角撕下来的布裹缠了伤口,自始至终没有皱下眉头,在周围一群男饶目光下也全然没有身为女子的羞赧。
裹好了肩上的伤,雍黎手指掩了掩胸前的那处伤口,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为首那人,那人对上她的目光似乎突然想起非礼勿视,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便欲诏令属下转过身去。雍黎却已站起身,将鞭子重新缠上腰间,温和有礼道,“烦请带路。”
这处树林越往里走越暗,雍黎暗暗记着行走的方向,估算着逃脱的可能性,不免想着谢时宁是否能发现自己失踪快点追上来。
谢时宁?
雍黎突然一怔,觉得不可思议,她一向孤僻自立遇事从未想过依靠他人,怎么今日竟能被这将将初见的男子左右心神?
她自嘲地摇摇头,却突然觉得风声一紧,似乎破空中有人略过的声音。一直围在她周围的那群人立即提剑巡视,雍黎却在刹那间甩鞭击晕了一人,顺势往东侧草坡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