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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男子对着那姑娘又打又骂:“我他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偷!”
“我不是!我没偷!”姑娘哭着躲避笤帚,模样十分可怜。
晴宜认出这姑娘就是昨拿石头丢他们的娟子,赶紧拦在两人中间,劝道:“大叔!您别打孩子,有话好好。”
“没什么好的,这丫头就是欠揍!”矮胖男子根本不听劝,“我家前段时间丢钱,我就怀疑是这死丫头偷的。后来有一次,我把她锁在卧室,钱包放在客厅,钱又丢了,我就以为是冤枉了她,还到处跟人钱是狐妖偷的。没想到后来家里又开始丢吃的。我这次没声张,悄悄藏在厨房里,想捉住那狐妖,结果让我当场抓到这丫头从厨房里偷了一只卤鸡,不知道要拿去送给谁!这吃里扒外的王鞍,只怕以前丢的那些钱,也有些是她偷的!”
他绕过晴宜,举起笤帚继续往娟子身上抽。娟子疼的呲牙咧嘴,却仍倔强地喊道:“卤鸡是我拿的!但我没偷钱!”
关临风抓住了那男子的胳膊,用平和但不容置疑的口气:“您消消气!咱们先把事情搞清楚。”
矮胖男子挥舞了几下手臂,发现关临风手劲极大,他无法挣脱,顿时冷静了几分。但就这样退缩,他又拉不下面子,强撑着叫道:“我打自家孩子,你们管什么闲事!”
晴宜很想“我就是看不惯你打孩子”,但考虑到现在不宜再和村民起冲突,她强行把这句话忍了回去。她脑筋飞转,想点什么替娟子解围,最后决定还是扯个谎:“我们已经查清了,您的钱确实是狐妖偷的!”
这话一出,不仅矮胖男子大吃一惊,关临风也愣在当场。两人一起盯着她,等待她继续往下。
晴宜只得硬着头皮下去:“我们昨晚已经和狐妖交过手了,动手前也把他的罪行跟他一一对质了。他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做的一切,包括偷村里饶钱。”
矮胖男子半信半疑,向关临风求证:“真有这事?”
关临风颇不自然地:“哦,是啊。”
“你们把狐妖打死了?”矮胖男子顿时高兴起来。
关临风不知该如何作答,用求助的目光望着晴宜。
“来可恨,我们一时疏忽,竟让他逃了。”晴宜面不改色地,“不过我们已经基本摸清了他的活动地点,解决他是早晚的事。”
“那我就指望你们了!”矮胖男子被她言之凿凿的样子服了,“太好了|妖祸害了我们这么久,终于有人能治他了。”
“我们努力,尽量不辜负您的期望。”晴宜努力呈现出自信、亲切的笑容,,“不过,这也需要您帮一点忙。我们有些事想跟你女儿聊聊,能让她单独跟我们会儿话吗?”
“好好!”矮胖男子满口答应,推了女儿一把,厉声叮嘱,“娟子,哥哥、姐姐问你什么,你要老实回答!听到了吗?”
娟子违心地点零头,呜呜哭个不停。
晴宜掏出纸巾想替她擦眼泪。女孩一把推开她的手,掀起衣服下摆自己把眼泪抹掉。
晴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再次尝试跟她沟通:“你叫娟子吧?我叫岳晴宜,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娟子却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低头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
关临风观察了她一会儿,突然:“我们昨晚去过土地庙了。”
娟子猛得抬起头,紧张地问:“你们没有伤害土地婆婆吧?”
“你也知道‘土地婆婆’?”晴宜吃惊道。
“我当然知道。”娟子白了她一眼,“我昨不就告诉过你们了!你们别听村里那些大人乱,我们这儿根本没有什么狐妖,土地婆婆倒是有一个。土地婆婆人特别善良,根本没有做过那些坏事!”
关临风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土地婆婆很善良呢?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土地婆婆’昨还把这个姐姐抓走了,想要……想要……”
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花九城想要对晴宜做的事似乎不好对孩子讲,顿时不下去了。
“想要把我煮了吃肉!”晴宜及时替他接完了这句话。
关临风冲她投去了一个感激和赞赏混合的眼神。
娟子听到这话,非但不同情,反而用鄙视的语气问晴宜:“土地婆婆为什么抓你?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坏事?”
晴宜气得不出话来,突然有点理解这孩子她爸为什么会追着她揍。
关临风强忍住笑,:“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你晴宜姐姐是如假包换的好人。你看,她都不认识你,刚才还拼命拦着你爸爸打你呢。”
娟子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扁了扁嘴,接受了晴宜是好人这个设定。
关临风趁胜追击道:“那你能不能出什么事情,给我证明一下那个土地婆婆也是好人呢?”
娟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许告诉我爸爸哦!”
“嗯嗯,拉钩!”晴宜想起童年的游戏,和她勾了勾指。
娟子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从没有妈妈,是爸爸把我带大的。爸爸对我特别好,但就是爱喝酒,每次喝醉了就四处胡闹,弄得村里人都不喜欢他,骂他是酒鬼、醉鬼。我们家里的钱都让他喝酒喝光了,但钱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身体也慢慢喝坏了。我每都劝他,但怎么也劝不住,就想着去土地庙烧香,求土地爷帮帮我,让爸爸不要喝那么多酒。”
“有一,我在土地庙里许愿,突然有一个漂亮姐姐从神像后面走出来,她是土地婆婆,看我许愿虔诚,愿意帮助我。果然,从第二开始,每次爸爸要去买酒,钱就会莫名其妙地不见。爸爸以为钱是被偷了,但其实,那些钱土地婆婆后来又还给我了,是我没给爸爸。我把那些钱都悄悄存起来了,想留着将来给爸爸看病……”娟子越越委屈,又哭了起来,“土地婆婆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直想谢谢她。我想着土地庙香火不旺,她和土地爷住在那里,也挺可怜的,就隔三差五从家里拿一点吃的给她带去。今也是这样……结果我偷拿卤鸡的时候,让爸爸发现了。爸爸不知道缘由,就追着打我。”
晴宜眼眶也有些湿,觉得这早慧的姑娘坚强懂事,实在让人心疼。
她把娟子搂进怀里,温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是个好孩子,土地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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