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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开解太后得体,这些日子太后便常常召我入宫陪伴,虽只是闲逛解闷,却也把博陵郡主再次得宠这个意思迅速传播开来。郡主府再次门庭若市,甘棠居心虽叵测,在礼节上却也很是妥帖,我便命她留在府中时时照应。
这日天气晴好,我依旧到永福宫中去。方一入宫门,便听得孝子的欢笑之声。佘姑姑迎我进去,笑道:“郡主今日来得巧,承孝长公主回宫来,带了一双小郡主,可爱的紧呢。”
我亦是笑道:“是么?太后总觉病重无趣,这下可有乐子了。”
承孝长公主是先帝的长女,先母早逝,由太后看顾过一阵子。她少年时嫁与将军孙少英,不久便随夫镇守青州去了。听闻最近一家子回京省亲,难怪此时会在这里。
如今已是年近三十的青年妇人的长公主,依旧是雍容秀雅。她身边的两个女儿,一个八九岁光景,圆脸杏眼,穿了一件金地撒红织锦的褂子,品红缂丝泥金的百褶裙,梳了简单的双螺髻,端庄娴静,正好奇的四处张望。另一个约莫四五岁,穿了一袭大红羽纱的撒花织锦衣裙,更觉玉雪可爱,她跌跌撞撞,活泼地在太后身边跑来跑去。太后慈爱地看着两个外孙女,出神的在想些什么。
“博陵郡主胥琬给长公主请安。”我微微一笑,福下身去,“长公主千岁安康。”
承孝伶俐的站起身来,先不回礼,拉住了我的手爽朗笑道:“一别十年,想不到妹妹出落得这样妩媚动人,怨不得母后疼爱你,说是风华绝代也不夸张的。”
承孝年长我整整十二岁,我与她在宫中相识相处,左不过一两年时间。她记得我也罢,记不得我也罢,我却是打定了主意要推说不知的。于是愧疚的压低了声音:“长公主记得阿琬,是阿琬的福气。可是阿琬实在羞愧,我确实是记不得长公主了。当年宫中锦衣华服的美人那样多,我记了这个又忘那个,长公主且不要怪罪吧。”
承孝热情的拍了拍我的手笑道:“这有什么罪不罪,都是自家姐妹,无需拘礼。你那会子只有五岁,我又整整离宫十几年,你不记得我也是合该的。如今不是依旧认得了么?快叫声姐姐来听罢。”
她这般风趣,我也莞尔道:“好姐姐,你这样体谅我,却为何不早早告诉我有这两位聪明可爱的小郡主,也好叫我这做姨娘的准备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承孝闻得我夸奖两个孩子,眉眼之间全是笑意:“阿琬还不认得我这两个女儿罢?来,这大些的是婵儿,这是阿媛。还有一个男孩子,今年十二岁了,跟随父亲留在军营,故而没来拜见。”
我一一听得了,掩口微笑:“姐姐讲解的这般详细,可是真要讨见面礼了么?”
太后闻言笑道:“承孝快不要理她,这孩子总是胡言乱语,竟说些傻话。你不舍得那两份见面礼,还要赖到你姐姐身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