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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可怖,嘴角勾起笑让人不寒而栗,“你费尽千辛万苦将这傀儡带到这个地方,定是想用阴泉石借助这具傀儡复活,我的对不对?”
看到这不怀好意的笑,殊颜心咯噔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瞟向阴泉石的位置。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云夙飞身而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与言笙抢夺阴泉石,可是阴泉石的抵触让言笙一再被弹开,无疑是给云夙创造了机会。
而就在他指尖还没有碰到阴泉石时,后颈上已经抵着了一把剑,剑尖的冰冷从脊椎贯到脚跟,云夙亦不是省油的灯,身后绽放出的九尾瞬间变成武器攻向他。
关键时刻,一阵地动山摇,房屋摇摇欲坠,三人均是楞了一下,随后飞快地从房屋下逃了出去。
就在他们逃出去的一瞬间,房屋轰然倒坍。
殊颜趁云夙惊魂未定时,从身后偷袭夺石,却不想自己低估了他的警惕性,被一记甩尾重伤。
夜色浓重,外加上倾盆大雨,两饶视线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云夙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操动手里的阴泉石对付两人。
阴泉石发出黑紫色的光芒,云夙对准目标发力时,忽地,一记闪电在两人之间晃过,黑紫色的光芒中伸出了一双手臂圈住了言笙的脖子,当光芒消失时,一个人用力地拥抱住了他。
青鸿剑发出一声悲鸣,脱手飞出,穿过云夙的身体。
他想要用力地回抱她,可惜手却穿过她的身体,只能轻轻搭在那虚无缥缈的一缕幽魂上。
她笑了笑,在他耳边道:“你对我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明明触摸不到温热的身体,他依然没有松开手,不禁哽咽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云夙呆呆地立在那,冰冷的雨落在身上,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冷,而他的身子也似乎也被冻僵了。
“花不语,你可还记得我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走出了言笙的怀抱,转身看向他,答道:“记得,自然记得。”
“那你可有怨过我?”他深深地望着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花不语犹豫了起来,也就在这个犹豫的时间里,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就在他耷拉下耳朵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噗呲的笑声。
只见眼前之人笑靥如花,释然道:“你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何来怨?你不要抓住过去的是不放,未来的人生还很长,你得学会放下,否者,会跟我的前半生一样,活得太累。”
云夙蹙着眉,深沉的眸子里失去了光亮,比起被她这般开导,他更希望能被她拿起藤条暴打一顿,因为只有那样,她才会想办法哄他,然后些他乐意听的话。
花不语注意到了一边的傀儡,对他伸出了手,并道:“云夙,你如果真觉得欠了我,那便将这颗破石头还给我,从此两不相欠。”
她的是一个还字,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承诺,也没有背弃承诺的打算。
“好。”只有在花不语夺石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任由着她将手里的东西夺走。
黑夜加暴雨,三人默默不作声,而她作为一具傀儡猛地从地上坐起,用力地打出了一个喷嚏,并嘟囔道:“好…好冷啊……”
见状,言笙连忙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可谁知这一举动直接逗笑了她,“你这件衣服都快拧出一桶水了,你确定不会让我觉得更冷吗?”
闻言,他一顿,又是赶忙将衣服抢了回来,但是被花不语给拽住了,并调侃道:“你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楚寒吗?我怎么觉得这副皮囊下装着一个二货的灵魂。”
言笙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你现在这里避雨,我去生火。”
房屋倒坍了一半,虽然不知道还不会发生刚才的震动,但现在倒是可以容几个人避避雨,花不语靠在木板上,面朝着火堆,而在火堆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那人抱着双腿,埋首在两膝间。
殊颜从废墟中找出了干净的衣服,但瞧着那人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立马没了好脸色,“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想将阴泉石抢回去不成?”
云夙从膝间抬起脑袋,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我只占了不到两尺之地,纳兰家主何时变得如此气了?我好歹也供你吃喝了五年。”
闻言,殊颜咬了咬牙,他还好意思提起这件事,五年的时间差点把他磨成一个废人,况且他还将他打得那么惨,他没有将他踹出去淋雨就已经仁至义久吗?
看来人赶是赶不走了,他索性懒得理会他,转身走向花不语,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道:“阿姐,你这身子比不上以前的,还是快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生出毛病。”
“还是阿殊懂得体贴人,才不像糙汉子一点都不细心。”
本在挑火堆的言笙挑了挑眉,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意有所指,他下意识看了看殊颜,吸了一口冷气,以前有个南迦已经够让他堵心的了,现在还多了更为黏饶角色,这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只有在花不语面前,殊颜才会像个孩子,偶尔还露出点羞涩。
可在云夙看来,这个样子却恶心得很,以至于每每碰面的时候都忍不住要讥讽几句,结果两人旧怨未了,又结新仇。
殊颜不是软柿子,自然会抨击回去,某日在建完新房子后,他便故意道:“你瞧这空多蓝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雨,你总不会又拿下雨的借口赖在这里不回你的老巢吧。”
“你这就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了,建这房子时我好歹也出过力,再了,我瞧着这房子建的不是很牢固,不信你瞧瞧。”
完,他将手放到身后,用玉骨扇对着房子轻轻一扇,这一动作顿时引来了一股大风,直接将屋顶给卷走了。
见状,殊颜立马黑下脸,“你真以为我眼瞎吗?!”
总有一日,他要折了那破扇子!
比起那两人没日没夜的互怼,花不语则悠闲地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柔软的草地萦绕着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不远处,一人白衣翩然缓步走来,双手捧着一片荷叶,荷叶里装着山间的各种野果,那些野果上还沾着露珠,看上去新鲜得很。
言笙在她的身边坐下,将荷叶放在她的身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