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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下去捉,好玩呢。”
罢,她自己把裙摆掖在腰间,挽起裤管,走下河里。她掬起河水,便往火魔脸上洒去,火魔厌恶地道:“别弄,老子最讨厌水。”
“你刚才不是洗脸了吗?怕什么水啊?”月兔笑着,笑声清脆,在金光闪闪的河里站立着,就跟个出尘不染的仙子一般。
火魔坐在河边上,架起一个木架,一会用来烤鱼的。他用手掌吸了几条鱼上来,蹲在河岸上杀鱼,不搭理月兔。
月兔见状,轻动手掌,把一拨水往火魔身上泼去,火魔大喊一声,怒道:“你再弄?老子一会收拾你!”
“你收拾啊,你敢下来吗?”月兔挑衅地笑着道。
火魔咬咬牙,啪啪啪地往水里丢了几块石头,水花飞溅起来,落在月兔的脸上。月兔一愣,随即用法力催动河水,倾盆大雨般向火魔袭过去,火魔全身湿透,牙关咯咯响,“啊”的一声,就飞身扑了下去,卡住月兔的脖子就把月兔摁在水里,月兔反击,反过来把他压下去。火魔的法力又岂是月兔的对手?不消一会功夫,就被月兔塞到河底,动弹不得。
火魔拉着月兔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月兔吃痛,缩手放开他,怒道:“你咬人!”
火魔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扭衣服,回头哼道:“咬不死你,再敢打你爷爷,咬死你。”
月兔见他真生气了,便走上岸边,哄道:“好,我错了,行不行?”
火魔吃瘪,他竟然打不过兔子,真丢脸。不想搭理她,转身清理他的鱼,再用手指点火,架起鱼来烧烤。
不一会儿,鱼便发出阵阵诱饶香味,月兔馋看着鱼,道:“我吃两条。”
“两条鱼骨都不给你!”火魔脸色臭臭的,哼道。
月兔搂着他的肩膀,“给吧爷爷!”
“谁是你爷爷?”火魔掰开她的手,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你是我爷爷吗?给我两条,快点。”月兔叉腰,声音开始扬高。
火魔嘟哝道:“凶什么凶?还没熟呢。”
月兔微笑着坐在他身边,火魔的衣衫已经干,身为火魔,就像一个活动干衣机,随时随地都能脱水干衣。
月兔娴静地看着他,等待吃好东西的模样特别宁静。见了少年魏晨息,她心里有了很大的感触,少年时候的魏晨息是看不到未来的,所以觉得人生很灰暗,很绝望。就像她一样,挣扎在无望的情爱里,像是永世不得动弹。但是,谁能想到魏晨息多年后真的能当官,成为那批学生中最有出息的人?她看看火魔,忽然道:“火魔,咱们这样过一辈子好吗?”
“什么?”火魔一时没听真。
“你娶我好吗?”月兔再问。
火魔大惊怪地道:“我为什么要娶你?不要。”
月兔沉下脸来,“你不愿意娶我?”
火魔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假成亲?让祈宁和毛榈成亲吗?”
月兔的心骤然痛起来,无论她怎么忽视,那种痛依旧清晰。她猛地站起来,冷道:“走吧!”
火魔站起来愕然问道:“去哪里?”
“回去!”月兔丢下一句话,冷冷地走在前头,火魔提着鱼追赶了上去,他破荒没有问月兔,因为他发现月兔的脸色很不好。竟让他心生一丝寒意。
祈宁让火魔去调查魏晨息这件案子,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希望他真能调查清楚两饶恩怨。而第二个是有私心的,他始终不明白月儿接近火魔的用意,虽然看得出月儿并不想害火魔,可她的意图一直不清晰,而且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他希望通过火魔这种单细胞的人跟她相处一下,让她感受世间的温情。他隐隐觉得,火魔与月儿之间会有些事情发生,但是他不能肯定是祸是福。他希望一切能用最和平的方式去解决。真要生灵涂炭,最后他会杀了月儿,这是他最不愿意的结果。
想不到顺府每日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他几乎是从早上忙到晚上,也没有什么时间陪毛榈。毛榈也不需要她怎么陪,她开办了一个慈幼局,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和老人,如今魏晨息的父亲魏老汉也住在慈幼局里。
毛榈懂医术,慈幼局多数是在外面流落过的人,身体不怎么好,这段时间毛榈也忙着为他们检查身体和调整营养,可以也忙得没时间理祈宁。两人都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最舒服,太亲近了,反而不习惯。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是这样。
这日祈宁见火魔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火魔把这几日的事情都了出来,祈宁心中一沉,道:“你她走的时候,很生气?”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气了,女人就是麻烦。”火魔托腮道,“一会毛榈回来,我问问她去。”
祈宁不明白月儿向火魔提出成亲的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爱上火魔,或许,她只想找个宁静的方式?她把火魔丢在那里这几日,她自己去了哪里?
毛榈忙完了慈幼局的事情,伸伸懒腰,正想回府。出到门口,便见门口依偎着一个白衣女子,她面容沉郁,眸子带着一丝迷茫和恨意。是她?毛榈认得她,是那日在山坡上被祈宁打的女子。
“姑娘,你找我?”毛榈知道她的来意肯定是因为自己,便上前问道。
月儿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许久,心内什么感受都有,痛,恨,爱,怨,毒,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祈宁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所以她来找毛榈,这一次,她至少在来找她的时候没有存着恶意。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伤害毛榈。
月儿见她落落大方地走近,她分明是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恶意的,但是却依旧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但是这点不能算是什么优点,只能她胆识过人而已。
“你不怕我?”月儿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问道。
毛榈微笑道:“姑娘,有兴趣和我去喝一杯吗?”毛榈罢,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便径直往前走了。
月儿一愣,面容又有些迷茫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毛榈走了。
两人走进一家酒馆里,叫了一壶桂花酿,又叫了些点心和下酒菜。这家酒馆月儿和火魔来过,火魔很懂得挑好吃的地方,所以;两人认识没多久,他就带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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