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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干扰情报和特务工作,从现在起永远不许去”
丁末村被压倒,被击溃了,他的脊背似乎感到汪先生的副官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正在他的身后窃笑。
他回到沪西公馆时,司令部的军官们正在等他,因为离开总统府时候他就命令自己的人集合开会。但是会议没有开成:他的副官报告说,警备司令要见他。
“他希望和您单独谈谈,”副官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说话才使他的工作在众人的眼里显得神秘莫测。
丁末村在自己的书房见了警备司令。他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笑容可掬,镇静自若。他坐到一张圈椅上,摘下眼镜,用皮擦了好久镜片,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汪先生最近有点不大对镜”
“那怎么办呢?”丁末村还没有真正领会警备司令的话有多么可怕,就无意识地问道。
“南京本来就有我们警备司令部的军队,”司令蔡虎仍然心平气和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不过,归根到底,问题还不在这儿。问题是汪先生的方寸已乱,现在他没有能力采取任何决策了。我们有责任和你说明一切”
丁末村看了一眼放在他膝上的黑色厚文件夹,他想起1939年有一次他妻子和一位女友通电话时说:“你最好到我们这儿来一趟,在电话里说有危险,有人窃听我们的电话”丁末村记得,当时他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示意妻子:“别这么说,这太不理智了”现在他看着这黑色的文件夹,心里想,这里面说不定装着窃听器,过两小时后,谈话内容就会放给其他特务听。到那时就要完蛋了。
“他随便讲什么都可以,”戈林心里想,“挑拨离间分子的祖师爷决不会是个正直的人。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我在汪先生受辱丢脸的事。他来这里是要把这盘棋下完”
蔡虎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所以他叹了一口气,下决心帮影魔村解开疑团。他说:
“我希望您可以站出来说话。”
蔡虎心里明白,这句话分量有多重。很多话不需要太明白,需要有一个人物作掩饰。
丁末村还是那样无意识地回答说:“这不可能”他停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补充说:“这不可能。总统和总理应该是一个人”
蔡虎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突然像踩了弹簧似地站起来,就悄悄地离开了丁末村的书房。
李广元从办公室出来,下楼来到车库。警报还在拉响,不过现在是在青浦区,至少他是这样感觉的。李广元打开了车库大门,上了汽车,在驾驶盘前坐好,按电门打着了火轿车的发动机呼噜呼噜地响起来,响声平稳而有力。
“走吧,我的小车”他想道,顺手打开了收音机。正在播送轻音乐。这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每当前线进行激战,或敌机猛烈轰炸的时候,电台就播放轻松愉快,幽默逗笑的节目“好了,咱们走吧,我的小车。咱们快走,可别碰上炸弹。静止不动的目标是最容易中弹的。如果我们以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行驶,那么中弹的可能性就减小为七十分之一了”
他的两个无线电报务员住在苏州河岸边的一个仓库里。这时他们都已睡下了。最近睡得很早,因为有一个快临产了。
“你真漂亮,”李广元说,“你就属于那种为数不多的在怀孕期间变得令人倾倒的女人”
“妊娠可以使任何一个女人变得漂亮好看,”报务员回答说,“只不过你没有机会去觉察罢了”
“没有机会,”李广元苦笑了一下,“这点你说得很对”
“给你泡杯浓茶吗?”报务员问。
“哪儿来的茶叶?我忘记带点茶叶来了,真见鬼。”
“我已经买好了。”报务员回答说。
李广元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问道:“给我们弹奏点什么曲子听听好吗?”
报务员在钢琴前坐下来,翻了几张乐谱,最后翻开了巴赫的曲谱。李广元退到窗前,轻声问另一个报务员:
“你检查过没有,他们没在你的通气孔里装什么东西吗?”
“我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怎么了?你们76号保安处的弟兄们又发明什么新玩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