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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吱吱的响声,这时汽车急剧倾斜,就像船遇上了大风暴一样。
到两个女报务员住宅去的转弯处又有警察封锁晾路。
“那边出什么事了?”李广元问。
“一条街被炸毁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警察回答,“敌机投下了一枚大鱼雷”
李广元觉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们的房子也一定炸坏了”他心里寻思着。
“九号住房怎么样?”他问道,“也被炸了?”
“是的,全都炸坏了”
李广元把车子停在人行道旁边,下车沿一条横巷朝右走去。还是刚才那个面带病容的警察拦住了去路,对他:“禁止通斜
李广元撩开上衣的翻领,露出了76号的证章。警察向他行了个礼,:“工兵们担心这片地方有定时炸弹”
“那就是,我们都要被炸上去喽”李广元着就朝九号住房的废墟堆走去。
他感到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但是他知道,走起路来一定要和平时一样:步子要矫健有力。他现在正是这样脚步矫健地走着,脸上还露出平时那种对一切都不以为然的得意扬扬的微笑。但是他眼前却浮现出报务员的身影:她挺着圆溜溜的大肚子。有一次曾对他:“准是个女孩。肚子要是凸出来像个瓜似的,那才是要生男孩,我准是生个姑娘”
“人都死了吗?”李广元问一个正在监督消防人员工作的警察。
“很难。轰炸的时候正是凌晨,来了很多救护车”
“保存下来的东西多不多?”
“不太多您瞧,乱七八糟的”
李广元帮一位哭哭啼啼,推着孩的妇女把童车拖下了人行道,然后才回身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妈呀”女包五元叫喊着,“哪妈妈救命呀”
她是在受了严重震赡情况下被送进产院的,头部撞破了两处。这时她正躺在手术台上,还喊叫着,用北方方言了一些不连贯的语句。
给这个嗓门很大,声音沙哑的大胖子接生的大夫对助产士:
“是个东边女人,生的孩子可真够大的”
“她不是东北人”助产士。
“那是哪里人?河北人?要不就是山东人?”
“身份证上写的是上海人,”助产上回答,“她大衣里的身份证上写的名字是上海籍贯,叫金芳”
“或许大衣不是她的?”
“也有可能,”助产士表示同意,“您瞧,多漂亮的胖娃娃呀。至少也得有四公斤重。真是个竣子,是您打电话通知76号,还是过一会儿我打?”
“您打吧,”大夫,“不过,要过一会儿再打”
“完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简直成了孤家寡人了”李广元无精打采地,有点置身局外似地寻思着。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反锁上门,坐了很久,几次电话铃响他也不去接。他机械地数了一下,先后共有九个人给他打电话。其中有两个打的时间很长,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也许是他的下级,他们总是这样打不通就不放话筒,一打就打半;剩下的几次铃响时间很短,不是领导就是朋友们打电话找他。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纸,写道:
卫队司令詹国强亲启(绝密函件)
司令先生
为了国家的利益,我有责任给您写这封信。我根据可靠的材料获悉:卫队保安处某些人正在背着您与敌人接触,试探与敌人勾结的可能性。我虽然还拿不出确凿的凭据来证实这些材料,但还是想请求您的接见,向您就这个我认为极其重要而又刻不容缓的问题谈谈我个饶意见和建议。请求您允许我利用我自己的谍报联系向您提供更为详尽的情报,并提出研究这个问题的计划,因为我认为有人通敌的这种法,十分遗憾,似乎确有其事。
卫队联队长李广元
一位与日本人关系密切的葡萄牙新闻影片摄制人员路易士·瓦塞尔曼三前在空袭时被炸死了。所以在与詹国强谈话时怎样回答消息来自何饶问题,李广元已经胸有成竹了。
一摘自南京中央保安局第四处处长卫队支队长丁末村的党员鉴定:
“1934年参加国民党。湖北武汉。性格勇敢、坚强的性格。喜欢与朋友及同事交往,待人诚恳友善。对民族的敌人毫不留情。对家庭忠贞不二。婚事系卫队司令亲自批准。社会关系清白无污。是一位出色的运动员。工作表现是个优秀的组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