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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心中困惑后,三年来因这事而患得患失的不安与日益渐增的阴鸷顷刻间烟消雾散,心头如同卸下了重重的大石头,尘埃落定。
一扭头就看到腮帮子气得鼓鼓,低着头撅着嘴无声念叨不停,两只爪子像猫爪般起劲绞着衣摆,这表情明显是在咒骂自己。
龙夕出神地暗骂卿苍不止,冷不丁右脸感觉有异,随即丝丝疼痛从被揪着的右脸传来,因疼痛顺着那揪着的细长手指抬头。
一下子就撞进一双比月光还要璀璨夺目的眼睛,以及浅浅,但是却是惊艳了满室冷霜,真正的笑容。
卿苍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每次共享幽篁的记忆,龙夕就发现幽篁每每在忘川河河头迎接他,带他走过污浊晦暗的幽葟径,他只会淡淡地笑。
那笑疏离中带着愧疚,从不达眼底,所以她总觉得他是不会笑的,对她笑不过是每次都得劳烦她送他轮回,是愧疚罢了。
三千八百二十九步,龙夕曾细细数过那幽葟径的距离,这就是她仅有的同卿苍相处的距离。
一步又一步,一世又一世,沧海桑田,东华大陆都变了个,不变的却是每百年她都会在忘川河前等待他,等待同他走那三千八百二十九步。
从一开始因对白泽的承诺而不耐烦地等待,到最后的习惯性迎接他。
这其中有多少个三千八百二十九步,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清楚记得,无论走了多少次,卿苍都没有笑过。
“你这是在骂我吗?果然三分姿色,十分坏水。要骂就开口骂,我总不会同你计较的。”
卿苍骨节分明的右手狠狠地揪着龙夕的脸,左手揉捏左边脸,许是指下手感甚好,嘴角莫名上挑都不知道。
听到这欠扁的话,龙夕从恍惚中回神,狠狠地扯下卿苍两只手,瞪了他好几眼,转头生气地离开卿苍的房间,竟忘记了来找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