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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那么多空心松壳？”
“不，”名嶦咕噜一口咽下鹅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的是北面的松林？”
沂角不知道自己出来会不会让名嶦难堪，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我是猜测的。因为几前我出门去村子里办事，可实际上没走成，半路发现忘带褡裢了，又回头来取。那时正巧看见你匆匆往山中跑，怕你危险，就跟着你一同到了北面松林。所以我想着，这回约莫也是去那松林中拾的松壳吧？”
雪山映着月光，照在名嶦赤红的脸上。
“几前那一回，你一直跟着？到了松林还跟着？”名嶦声追问。
沂角点零头。他觉得自己本没有什么可瞒名嶦的。
名嶦又默默地嚼了两口，耳朵也红了，她最后索性把快啃光的鹅腿朝沂角手里一塞，随手捞起地上一把雪搓了搓，就跑回屋里去了。自那以后到今出门前，名嶦再没和沂角讲过话。
沂角站在空荡荡的松林中，茫然地捡起地上的一束被雪压断的细松枝。
是不是他做了傻事，没有顾及女孩幼却敏感的自尊心。惹得名嶦不高兴了？
自他收养名嶦以来，这是名嶦第一次跑出家门没了踪影。沂角手足无措地在松林里待了很久，才落寞地下山。
他一边下山，一边驱走了心中的低沉，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名嶦。于是他加快了回家的步伐，想要稍作休息然后立刻进山寻找。
她那样的一个女孩，就算赌气，也总是跑不远的。
但刚到屋前，沂角就望见，彻白的雪地上，散了一地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