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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是于大饶党羽,也不是于大饶同僚,却选择丢弃宅邸事业,一夜间逃出顺府。在只有十一岁的宗渊看来,这是胆怯荒谬对自己不负责的,但在数年后的宗渊眼中,这却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因“意欲”谋逆这一罪名就可以取走于大饶性命,那么什么大人也不是的伯伯处境显然更危险。
可十一岁的宗渊对着上锁的大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郑他努力睁大眼睛寻找门边有没有留下的口信告示,结果是一无所获。
宗渊坐在门槛上,一直到深夜也不想合眼。
第二他照常上学,避而不见先生同学带些怜悯又带些警惕的眼神,放学后他便找到许久没有交谈过的茶倌,希望能够在他那帮忙做事。也好为宗渊年后的考试筹备些钱财。
神情严肃的茶倌出乎意料地痛快答应下来,他为宗渊分配了活计,并在临走前敲了宗渊的脑袋一下。
宗渊站在木窗边,心悸地捂住脑袋。
那一下确实很疼。
他叹了口气,顺手想要带上木窗。
窗棂上却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急促敲击声。
宗渊害怕是贼,用长袍盖在头上心翼翼地接近窗户。
柳劳饶脸也在偷偷接近,两人碰面均是吓了一跳。
宗渊按住狂跳的心,看着黑夜中柳劳饶脸惊慌地低声问: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