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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人又跟一阵风似的跑掉,留下容小双独自凌乱。
想了好久,才想出微末,却不知这条路这样走着,到底对,还是不对。
她还想到一层,如果柳方之所说的那些情况属实,那么,这么多年来,锡城的城主怎会不知,难道就没半点儿应对之策,只靠着京城贬来的柳监军撑着,他自己,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出来耍耍官威就行。
这话不敢多想,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偏了。
容小双自嘲的笑笑:“唉,想那么多干吗,说来说去,都得走一步看一步,先酿好自家的酒,再去管别家的金银有没有人偷呗。”
良村存粮被毁的事,除过柳方之夜探之后,得出个有人坐下手脚的结论,再没有新的进展,还有上次容小年家麦子被烧的事,也没个头绪。
可乡亲们总要穿衣吃饭,容小双偷偷接济邻家婶子的事,不留神被村上那个长舌妇的儿子看到,回去一通加油添醋,他娘亲就不乐意了,跑去又跟容三婶嚼了舌根子,一干人等,气鼓鼓的到邻家婶子屋里闹腾一通,闹的那位婶子差点儿都想撞墙,最后还是村长等人拦下,才没闹出更乱的祸事。
数落去,又数落不成,人人张着嘴,向村长讨粮吃。
不得已,村长只好拉下脸,去求助柳监军,柳监军上报城主之后,由衙门拨款,先买了一批赈济粮,挨家按人头分下去。
就这样,也不能令人人满意。
容三婶和长舌妇在人堆中一扇呼,家家都报过损失的存粮,和赈济的一比较,吃亏不少,当下围着柳监军和村长,定要给个冬上度日的妥帖法子。
村长急了:“那不是还种下杂粮呢吗。”
“杂粮能管肚饱啊,村长,您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瞧瞧,我儿子都饿成什么样了,孩子正长身体,吃不饱,面黄肌瘦的,我们亏点儿没啥,不能亏了孩子们啊。”
挑头刺的是长舌妇,她拉着自家那个肥头圆脑的酗子,非要说成营养不良。
众人想笑,但念及自家的利益,都随声附和着。
人堆中有人幽幽一声叹:“这位婶子眼神不大好啊,明明虎头虎脑的,哪儿瞧出面黄肌瘦了,您瞅瞅,他那小肚子,比我的都圆。”
这下,连柳监军都忍不住了,连连摇头,借以掩饰眼角的笑意。
长舌妇被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厉声喝问:“是谁,是谁,站直了说话不腰疼啊,有胆子出来,咱们面对面的说。”
她叫嚷着,却没人站出来,过了片刻,远处传来一声:“我本就是个过路的,随口说说而已,婶子别往心里去。”
众人循声望去,哪里有人影,这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只有容小双和柳如笙知道,这个柳方之,皮又痒痒了,隔三差五不出来捣捣乱,日子过得就不舒服。
好一番争论过后,柳监军终于给出个初步方案,他实在被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吵的头痛,答应村民,赶在秋收前,再拨下一批赈济粮,冬上的菜肉也管够。
来年春耕的时候,城中还会加派人手,给村民们帮忙种地,只求着来年丰产。
这番安排,花费不少,柳监军也想好了,如果城主不同意,或者是在拨不下那么多,哪怕自个儿舍些财呢,求个清静。
容小双一直默不作声,暗中却想着主意。
等到柳如笙将话说完,她突然站出来,清了清嗓子:“柳监军说这些话,都是给乡亲们许下的承诺,他不存着私心,我家也不再置身事外,今天,就当着柳监军的面,我容小双也愿意给乡亲们帮帮忙。”
容二家的肯帮忙,乡亲们眼睛纷纷瞪得溜圆。
谁都知道,如今只有他家是全村唯一的富户,这一帮,可比吃赈济粮好多了。
“双丫头,你预备着怎么帮啊,一家给多少石米啊。”
有人直接开了口。
容小双笑笑:“这位婶子,你别急啊,我这会儿提出来,就是希望柳监军给做个见证,我帮,也是有条件的,第一,孤儿寡母心善者帮,第二,从未与我爹娘寻过麻烦的人帮,第三,从未埋怨过监军和村长处事不公的帮。”
她说完这三点,转头看看柳如笙,笑着问他:“柳监军,这三点,你赞同吗?”
柳如笙回道:“容小姐有这番善心,当然是好事,怎么帮,都是你自愿的,还是那句话,只帮可帮之人,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我今日站在这里,就与你做个见证,此约定一旦立下,就再也更改不得,谁要是拿着这个说事,城里的赈济,也别想领了。”
一番话,堵住了不少人的热切盼望。
数来数去,能满足容小双相帮条件的,除过村长,却是寥寥,也就只有之前就给酒坊帮过工的两位婶子。
这两位婶子都是善良人,容小双暗着已经帮了不少,借着这机会,明着提出来,今后,也就给她们的生活多了一分保障。
尘埃落定,事情暂时得到解决。
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村长和那两位婶子,容小双还请他们以帮工的形式,平日帮忙种草药,往城里送原料,按次结算工钱,每月再给些米粮蔬菜。
“村长,您这岁数也大了,别种地了,没事去城里逛逛,给我送些草药,得些银子,日子也该过的舒心一些了。”
村长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个打小他看着长大的双丫头,如今已经独当一面,还这么有出息。
连柳监军,对容小双也是越来越佩服。
这几人眼中仙女一般的容小双,到了晚上,却在南山上连连受挫。
她从容小山画下的酒方子里悟出新方,预备着秋上酿下一批新酒,这些酒,打算用些山上的野果,还有清泉水。
白天忙活不停,只能夜晚上山收集原料,这陪着的人,自然是柳方之。
每上去一次,这人急性子,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抓着容小双飞来飞去,导致她上一趟南山,就跟渡了一回劫似的。
头晕眼花之下,闹出不少笑话,野果分辨不清,草药采错,要装泉水,却将罐子忘在了林子外面。
柳方之一路嘲笑着,一路帮她善后,两人吵吵嚷嚷,山上的夜晚,倒也不觉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