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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双心思剔透,柳方之这么一问,直截了当接过他的话头。
“我们的银子是赚了挺多,你去瞅瞅吧,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若非天生的懒惰,尚有改过的余地,调教好了给我送来,铺子里反正也需要人,让小六子他们带带,管吃管喝,每月工钱发上,至于其他的嘛,我去邻县看看生意做的怎样,别的不在行,若是借助酿酒买卖,多搭上几条商路,给锡城多带些财源,用上几年工夫,打造个安乐世界,倒也有可能。”
她说完,笑了笑,见柳方之有些呆愣,笑他在发傻。
“你这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让我提供帮助吗,只要是正途,我是那舍不得银子的吗?给了他们,是劳动所得,总比让我让那些没个正形的亲戚谋了去要好。”
容小双步子放快,走在前面,轻盈背影,让柳方之一时愣怔。
这丫头真的够聪慧,心也够善良,成大事,还在后面呢。
笑意不自觉的漾上嘴角,柳方之稍一抬脚,就“飞”到了容小双前面。
“跑那么快,万一有歹人要抢你身上的银子,我赶都赶不及帮你。”
“咒我啊你!”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向邻县。
邻县比不上锡城的繁华,路边常有乞儿,饿得头晕眼花,哀嚎声声。
容小双心有不忍,遇上年老或是年幼的,总要舍上几文钱,再买些包子馒头放上,就这么走走停停,到了分店那条街上,已是晌午。
远远的瞧见门口一堆人,柳方之还笑着说:“看来你们容家的酒,真的是人人喜欢啊,这分店的生意都这么火爆。”
容小双翻他个白眼,心中却也喜滋滋的。
可两人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大对劲,这不像是在做买卖,而像是在吵架。
做生意忌讳门前争吵,那是挡财神爷的来路呢。
容小双几步跑过去,柳方之也急忙跟上,到了铺门前,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拉张椅子坐着,两条腿还搭在摆酒坛子的台面上,嚣张至极。
铺里的伙计,气得面红耳赤。
“这位先生,与您说过了,我们老板平日不在这里,在锡城总店忙活着,您就算是有事商量,也该去总店找老板,坐在我们铺子门口撒泼,算什么好汉。”
伙计年轻,说话嘴也笨,哪怼的过这男子。
只听他振振有词:“总店是容家的,分店也是容家的,我也算半个容家人,今日来,就是替我媳妇儿讨个公道,这间铺子,一半是我们的,要不,让你们老板过来,我与她商量商量,让我媳妇儿做这分店老板的事,至于锡城,我才不会去呢,我家在这儿,我去锡城做什么。”
这一番大言不惭,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摸不准这男人什么来头,口气这么大。
柳方之也是疑惑不解,正纳闷间,就见容小双变了脸色,疾步朝那男人走去,心知不好,忙跟了上去。
“姑丈,亲戚一场,这么闹腾,有意思吗?”
容小双直截了当就是这句。
这个来闹事的男人,正是容除夕的丈夫卢三。
他听见一声“姑丈”,心道容小双在外人面前,总要给着几分薄面,才舔着脸要答应一声,摆摆长辈的架子,却被容小双这后半句话噎住。
旁人就有些看法了,原来真是亲戚啊,还是个做长辈的,怎么半点儿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都是亲戚,有什么事关起门去说不成吗,非要搅黄人家的生意。”
有人亲眼所见,这卢三一大早就来了铺子,先是与伙计闹腾一番,又挡在铺子门口,来了客人,就黑口黑面的赶走,一上午,铺子也没卖出一壶酒去。
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容小双恼了,对这个常年不见一面的姑丈,半分好脸都不想给。
容小双这么一骂,卢三反倒更加猖獗起来,他跳着脚对着周围街坊大声的嚷嚷着:“你们都瞧一瞧啊,这就是容家酒坊的老板,你们瞅瞅,她是怎么对待长辈的,好歹我也是她的姑丈,一来就这么拿话噎我,你们听听,这是对待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他在周围转了个遍,指着容小双,一定要让众人给评评理。
容小双气急,往前又站了一步,准备再与他理论几句,谁知,被柳方之从背后偷偷一拽。
容小双不解的回头,看见柳方之暗使了个眼色,心知他有办法来对付这个不要脸的卢三,也就往后退了退,毕竟都是亲戚,有些话,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卢三见容小双不吭声了,想着自己占了上风,忍不住哈哈大笑。
“您是容老板的姑丈啊,幸会幸会。”
卢三的笑声未过,柳方之先伸出了一只手去,要与卢三礼貌相见一场,这倒让卢三愣住了
“你是何人,这是什么意思?”
柳方之大大方方的做着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容家酒坊雇的保镖,就是为了保护容家酒坊的酒不被人窃取,顺便保护一下老板的安全。
容小双在他背后听着,心里暗暗直笑,这人还真是能吹啊。
一番话,倒把卢三听得一愣一愣,合着这个常年不见面儿的侄女,已经这么大本事了,走哪儿还得带个保镖,这样的生活,他这辈子呀,都妄想不来的。
不过,他今日前来,却是为了分店,管他保镖不保镖的,只要拿了容家的银子,那便是替容小双跑腿的走狗,卢三完全不屑一顾,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我是与我侄女商量家事,你一个吓人跑出来瞎嚷嚷什么。”
柳方之也不恼,耸耸肩,笑言道:“我既然是保镖,那么,我们容老板的安危,我自然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个年轻姑娘,站在您面前,被您这么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说道,您既然说了是我们老板的姑丈,那也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啊,当街冲一个小姑娘嚷嚷,成何体统。”
卢三这一上午的表现都有失分寸,面对侄女,也没半分长辈的稳重模样,这下,正让柳方之说个正着。
他愣了一下,心知再与这柳方之在什么长辈不长辈的问题上纠缠下去,哪儿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个保镖,就不要管那么多事了,行,我坐下来心平静气的说,这总行了吧?”
卢三坐回椅子上,还是那副翘着腿的痞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