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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游离，有的和尼古拉斯一样，挤成一团；有的双眼间隙很大，相隔数十米；有的眼睛眨了又眨，似乎陷入沉思。
“要我点名吗？”
“如此年轻的血肉，不啻于无上的美味。”
尼古拉斯诱惑道。
和他本人一样，这些下属，太古老也太陈腐了。
若非强行命令，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走出幽谷的欲望。
“我想知道，雅尼克被杀的具体细节。”
有一双黄褐色眼睛晃了晃，发出声音。
“啪嗒啪嗒”
然后又有好像是某种巨物移动肢体的声音。
“很好。”
尼古拉斯说道。
黑色之中，出现一只绿色凸起的红色爪子，爪子轻轻一点，出现一面水平的白色光镜。
光镜的内容，便是雅尼克被青色巨剑斩杀的全过程。
“奥，对方有一把宝剑。”
“是青色还是紫色？”
“紫电青霜！”
“这剑，莫名熟悉。”
“雅尼克真是废物，一剑都挡不下！”
短暂的咆哮过后，黄褐色眼睛喃喃自语，似乎在斟酌、犹豫。
其他眼睛，则是一动不动。
“尼古拉斯大人，我需要一块盾牌，可以抵挡这把剑。”
“不不不，还不够，我还需要一柄长矛，用长矛刺穿冒犯者的心脏，我要喝一口他温热的鲜血。”
黄褐色眼睛不厌其烦，啰啰嗦嗦。
“珀修斯长老，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尼古拉斯沉声道。
“多谢，尊敬的尼古拉斯阁下。”
黄褐色眼睛冒出精芒。
黑暗之中，陡然燃起一盏白色的火焰。
火焰照亮了一块深黑色有着无数修长巨蛇头颅的盾牌，盾牌足有一人之高。
如果仔细看去，能观察到这块盾牌竟然是有一排排细密的灰色蛇鳞堆垒而成。
美杜莎之盾！
其中，数以百计的蛇眼，散发出诡异的绿芒，在不断深浅闪烁。
和盾牌并行之处，一柄暗红色的长矛缓慢旋转。
长矛矛杆足有成人的手腕粗，矛尖三棱状，发出幽蓝之色。
被血族始祖加持过的马其顿长矛！
“好极了！”
一只马身人头的怪物走出阴影，硕大的眼睛凶厉无比。
他伸出腹部的双手，一手持盾，一手攥住长矛，双蹄离地，头颅看向上空。
“咔嚓”
高空之处，垂下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便是：人头马，珀修斯！
“记住，把冒犯者的头颅带回来。”
尼古拉斯伸出爪子，两只墨绿色的眼睛闪烁慑人寒芒。
黑色的光电之中，柏修斯点点头，尾部扬起，后蹄用力一蹬，消失在闪电之中。
“哲罗姆，你可以走了。”
幽谷之外，响起一道巨大的阴寒声音。
“议长大人，我的要求？”
哲罗姆俯身跪地，左手捂住胸口，神色虔诚。
“你会……你会……满……满意的。”
空气中响起巨大的回声。
纽伦市汉克大厦，时间二十一点五十分。
漆黑的夜色下，整个城市霓虹闪烁，车流灯光和远处的星光汇聚在一起。
天空中，乌云密布，气温降低，远处不时有闪电亮起。
“怎么不接电话？”
卡利斯一遍遍拨打哲罗姆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难不成？”
卡利斯脸色苍白，眼中一片绝望。
“你的主子，确定是要赖账了。”
萧毅出现在卡利斯身前三米的位置，背着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脚下的忙碌人群。
“这个不关我的事啊。”
“这是哲罗姆先生的决定。”
“我只是一个小卒子！”
卡利斯一脸惊惶，声泪俱下。
“雷电，就要来了。”
萧毅不为所动，神色漠然。
“我，我再打一个电话，我……”
卡利斯又拿起手机，咬牙拨通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李梅女士，我是卡利斯，我是卡利斯啊。”
“卡利斯，怎么了？”
话筒对面，传来一道动听的干练女声。
“一万五千亿的事情，您知道吗，哲罗姆先生和您商议过吗？”
卡利斯看向远空不断逼近的雷电，害怕的浑身发抖。
“看来，他放弃你了。”李梅浅浅说道，“祝你好运吧。”
“不！”
卡利斯发出惊恐的大吼。
在他的眼前，一道巨大如同水井般粗细的闪电突然涌现。
“咔嚓”
卡利斯被白色电流击中，瞬间化为虚无。
黑色的锁链通体电光萦绕，紫色的电芒在其上不断闪烁，消散。
闪电连绵劈来，黑色锁链自行翻滚着飞向高空，处在雷电沐浴之中。
“竟然可以吸收雷霆之力？”
萧毅感到左手手背麻酥酥的，微微惊讶，“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