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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过约两个转角之际,她们感受到了异变的氛围。此刻她们奔出的距离还没长到令她们气喘吁吁,亚尔佛莉德不解地歪了歪头。
“法兰吉丝,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也闻到了?”
火把的亮度每个瞬间都在变得更暗,两人交换了一个紧张的表情,亚尔佛莉德喘着粗气道:“法兰吉丝,这是烟味。附近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仿佛以这句话为信号一般,第一股浓烟已追上了两人的后背。亚尔佛莉德使劲揉眼,法兰吉丝呛得咳了两声。尽管事发突然,美丽的女神官仍然很快就掌握了全盘的事态。
“是纳摩德放的火。不管他打算把我们烧死,还是呛死,总之他没打算让我们活着返回地面。”
“有意思,我还偏要活着出去。”亚尔佛莉德将钻入口中的浓烟和怒火一同吐出。“然后我要让他再也无法做出这种阴险的勾当!啊啊,真是的,既然非打不可,我更想和一个勇敢又堂堂正正、值得尊敬的敌人交战啊!”
“这就是所谓的勇者之气概吧。不过开战之前,我们必须先从这里逃出去。”
一阵极其呛人的浓烟吹袭而来,毫不容情地刺激着两人的双眼和鼻子。不过也正因此,她们才得以借助浓烟流动的方向判断出正确的方位。于是两人背对浓烟和流风,开始在地道中飞奔。
有风,就代表在某处有供空气流通的出入口,因而当然得顺着下风处跑。而且,这也意味着,神殿的暗门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
看上去似乎能够得救。亚尔佛莉德边跑边想到了这几天才交到的某个朋友。
“对了,如果蕾拉能发现情况不对,跑来帮忙,该有多好。”
“蕾拉吗?她确实值得信赖,不过对她抱太大期望可不好。此刻她应该对状况一无所知,在梦的花园中散步呢。”
“真羡慕啊,我也好想跟她一样。”
“说到蕾拉啊,亚尔佛莉德。”
尽管与目前的状况没有直接关联,法兰吉丝仍然相当在意蕾拉的相关状况。白天她曾听亚尔佛莉德提起过,蕾拉今年应该是十九岁,和其他两个女婴一起被遗弃在神殿前……
“你没想到过什么吗,亚尔佛莉德?”
“关于蕾拉吗?到底什么事?”
“事关亚尔斯兰陛下出生的秘密。十九年前,当时的泰巴美奈王妃生下的婴儿,不正是个女孩吗?”
亚尔佛莉德“啊”地叫了一声,随即捂住嘴巴。此刻除了她们两人,现场再无第三个人,倒也没必要刻意噤声。
“……原来如此,我完全没注意到。或许只是单纯的巧合罢了。”
“现在得出结论还为时尚早。或许真的是单纯的巧合,不过,蕾拉佩戴的手环是银质的,上面刻的图案是一个跨坐在公牛背上的年轻人,对吧?”
“没错,还用短剑刺进了公牛的头部。”
“这是只有王族和与王族身份相当的高贵之人,才被允许佩戴的图样。因为那个年轻人正是密斯拉神在人间的姿态……”
法兰吉丝不再开口。背后的热浪疯狂涌来,赤红的火光直逼二人。不光是浓烟,就连火舌也迫近了,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二人如此心想着转回头,一眼便瞧见一道涌动着不祥色彩的火焰向她们逐步靠拢。那不是火,反倒像是流动的水。两人见状恍然大悟:纳摩德不光纵火,还往地道内倒入了燃油。地道有些轻微的倾斜,火便借着燃油的流动在整个地道内肆意燃烧,向两人逼近。
法兰吉丝和亚尔佛莉德一语不发地继续奔跑,她们放弃了小跑姿态,改为全力奔走。地道在火焰的反射下被染得通红,两人却冷不防地停下脚步——前方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歌声。
“啦噜啦、噜噜啦噜,在狂风暴雨般的喝彩声中,流浪乐师优雅登场。”
“法兰吉丝,那个歌声!”
“帕尔斯虽然领土辽阔又人口众多,但如他那般的滑稽之辈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奇夫卿为什么会……难道他真的是为了不为人知的目的才潜入神殿的吗?”
眼下的情况不容她们考虑太多。在红色热风的推挤下,法兰吉丝和亚尔佛莉德继续向前奔。出现在她们前方的人影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尽管是搞错了状况的虚礼,却依旧行得得体又漂亮。
“哎呀,法兰吉丝小姐,还有亚尔佛莉德小姐,幸好你们都平安无事。”
“在你油嘴滑舌的当口,我们就快要出事了。”女神官的声音极冷淡。“就算你的眼睛被再多的不纯笼罩,也该看清后面的火光了吧。赶紧回神殿把火灾的事通知大家,再不让所有人避难,就会造成好几百人的伤亡。”
“而且伤亡的全都会是女性,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奇夫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让开道路让法兰吉丝和亚尔佛莉德跑在前面,自己则守护着她们的后背,一起奔跑起来。三人的影子在被染得赤红的地道墙壁上椅,身后的猛烈火势更是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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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金和蔷薇色泽的黄昏临近尾声,深蓝色的夜幕取而代之。白昼间的热气逐渐消退,王都叶克巴达那的市街被包裹在一片凉气之中。被诗人们赞颂不已的“王都迷人的夏夜”正要拉开序幕。
将雄鹰告死天使从自己的手腕转移到栖木上之后,国王亚尔斯兰来到露台。天上有繁星点点,地上有灯火之海,市街上的喧闹声乘着夜风隐约传来,此刻正是“和平与繁荣”之表现的最佳写照。
这个夏季,亚尔斯兰不曾离开王都,也未曾披上战甲,一心一意地埋首于国政之中。夏季尚未结束,而奇迹般平稳的生活则日复一日地叠加。
“每天都这样过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