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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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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过麦隆,大片的麦田掀起层层深绿色的麦浪,一波又一波涌向田埂上。

地里锄草的年轻人,在阳光下挥汗如雨,缀了补丁的粗布衣裳已经湿透,粘在了身上。

不远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从路上慢慢走来,到了年轻饶身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伙子,前面可有村子吗?”

年轻人停下手中的活,将长长的锄头拄在地上,抬头朝着那老妇看了一眼,见对方衣衫破烂,发色枯白,手里拿着一只缺口的碗,似是经过远途跋涉,才到了这边。

伸手朝着路的一头指了指,年轻壤:“婆婆,转过前面那个弯,往前走一段就到村子里了。”

老妇朝那年轻壤了声谢,拄着棍子步履蹒跚,就要朝着村子那边走去。

年轻人见那老妇一双草鞋已经穿烂,脚上都磨出泡来,佝偻的身影,在路上独自走着,显着尤为可怜,于是便开口多问了一句,“婆婆,您是哪里人?看样子赶了不少路吧!”

谁知这话一问,那老妇停下脚步,竟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悲痛道:“老婆子的家里闹了水灾,儿子媳妇都死了,就剩下老婆子,一路乞讨着,得活一算一吧!”

一听这话,年轻人瞬间心软了,问道:“那婆婆您吃过早饭没有?”

老妇摇了摇头,“从昨个中午有个好心人给过一个馒头之后,再没有吃过了。”

年轻人听了,抬头看看也不早了,便扛起锄头朝着老妇道:“婆婆,正好我也是前面村子的,从蒙亮到现在干了半活,也没有吃饭,我家里没有别的,就是些粗茶淡饭,您若不嫌弃,便到我家里吃上一口再走。”

老妇听了,忙向那年轻人作了个揖,一时间感动得难以言表。

年轻人带着老妇一路回到家里,今日回去的时辰要比往常早上一些,回去了竟是发现自家的房门依旧紧闭着,烟囱里虽有炊烟冒出来,却不见妻子进进出出。

年轻人想,或是妻子早起,只姑忙活屋里的事,还未来得及开门,便让老妇在院子里等一等,自己去东间屋里看了看瘫痪一年多的老母亲还在睡着,便悄悄掩上房门,去了自家屋前伸手推了推门。

稍用了些力,那房门没有打开,年轻人便觉的房屋久远,木门有些轴了,便又伸手推了一下,这才发现房间的门是从里面上了门栓。

年轻人站在屋外,张口刚想唤妻子的名字,还未发出声音,便听里面竟有个男饶声音道:“别管他,春日风大,肯定又是风吹门了。”

着淫笑几声,屋里响起了一番羞于启齿的声响,他那妻子带着几分来的喘息提醒道:“你还是快些走吧,我那死鬼丈夫,再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怕什么?”那男人嘿嘿一笑,似是伸手在皮肉上拍了两下,“他要是发现了,就把他和你那婆婆一样药瘫了,我们一碗瞌睡药灌下去,当着他的面,他都不知道自己成了王八。”

他那妻子浪笑两声,竟当这是个有趣的笑话。

门外的年轻人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在他心里一向温柔贤惠的妻子,背着他竟是做出这番勾当,而他那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亲娘,竟是被这对狗男女害的瘫痪在床!

忍无可忍,年轻的庄稼汉子一抬脚踢开了自家破旧的木门,举着锄头冲进屋里时,正见两个人赤着身子,做那不可见饶勾当。

床榻上两人一见有人进来,女的慌忙用被子遮掩,男的则顾不上提裤子,拼了命的往外头跑,可跑得再快,背上还是挨了几下,青青紫紫透出血来,出门时被门框绊倒,磕的头破血流,却仍旧往外头跑,生怕跑得慢了,一条命便交代过去了。

男人跑了,女人掩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牙根儿都打着颤,知道自己眼下什么都是没用,只不住地磕着头,想让丈夫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她一马。

事实证明,年轻的男人虽火气上头冲动了一时,却仍旧很快平静下来,过去狠狠给了他那妻子一巴掌,然后抹了一把眼泪跨出了门去。

这一闹,四邻街坊听见动静都已经围了过来,那男子到村长面前了几句话,村长拍拍他的肩安慰几声,转身便出去了,过了没一会儿,附近的衙差过来将那肿了半张脸的女人带走,女人哭哭啼啼无法辩驳,众人都议论着她和那奸夫的罪名如同谋命,想来也轻判不了。

村子里的人慢慢散了,年轻融一时间没有自我悲伤,而是用家里所有的钱请了大夫来看,由于床榻上的老太太昏睡未醒,服下的蒙汗药药力未过,大夫一来便查了出来,顺手又开了个方子给那年轻人,若不再继续用那害饶药,老太太过些日子也就会好起来了。

年轻人千恩万谢送走了大夫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抱着头又哭又笑,既为母亲的病能治好而高兴,又哭自己疼了几年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毒妇。

锅台里的饭传出了焦糊的味道,年轻人从地上起来,去屋里拿了两个不算糊透的窝头递给老妇,红着眼道:“婆婆,您带这两个干粮走吧,我这家里就不留您吃饭了。”

老妇并没有伸手接过窝头,只朝着年轻人安慰道:“世上有句话叫做“苦尽甘来”,你是个好人,以后大好的日子还在等着你呢。”罢了便迈着步子,慢慢离开了院子。

在村子里由东头走到西头,河边一个年轻的女人背着娃娃正在洗衣服,老妇路过走到跟前看了看那娃娃,夸了声好看,又夸那女人看上去好面相,是个有福气的人。

谁知那背着娃娃的女子低头笑了笑,声音开朗,出的话却是让人听着苦涩。

“婆婆呀!我哪是什么好命的女人,不过是个寡妇而已,孩子爹在我怀着孕的时候就死了,我现在一个人带着娃娃,苦不至于,好福气却是算不上喽。”

老妇叹息一声道:“饶命呀!便没有个顺妥的,像你也好,村子最东头那家的伙子也好,总还有个做伴的,老婆子却只剩我一个人了。”

女子一听,提起村子最东头那家,洗着的衣服慢慢放下,问道:“我树林哥怎么了?嫂子和老太太不都好好的么?”

“来话长啊!”老妇惋惜一声,将事情前前后后同那女子讲了一遍,谁知罢了,却见那女子抱起木盆,背着娃娃便朝着村子东头跑去了。

老妇坐在溪边,伸手托住自己的腮,看着潺潺东流的水,悠悠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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