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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过去的时候,被家里的婆婆搂在怀里,捂住了眼睛,时秋挣扎着,从婆婆手指的缝隙里,看见从井水里打捞上来的娘亲,她娘亲的尸体被一张破席掩盖着,露出的半截胳膊裸在外面,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忽然之间,时秋的世界天塌地陷,她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停在了八岁那年。
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或是这世上的霉运见谁好欺负,便拼了命的往过凑。
时秋那好吃懒做的叔父,在她父母双亡之后,不仅没能起到一个作为亲属的责任,也没能报答一丝一毫哥哥嫂子的养育之恩,两口子竟还在暗暗庆幸,诺大的酒庄,成了他们一家的。
时秋就算是心有傲气,但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的爹爹奋斗下的所有的东西,都归了那黑心肝的叔父,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也都成了妹妹时娟的。
或是怕将她扫地出门,会招人口舌,她那叔父“心善”至极,将时秋赶到了原本府上婆婆丫鬟住的地方,让时秋洗洗涮涮,做着所有丫鬟该做的事情。
没能过了多长时间,叔父掌控下的酒庄,生意愈发惨淡,买酒的人都说,问题出在了酒水之上,叔父新换的那些酿酒工人偷奸耍滑,只管将酒水酿出来,根本不管味道是好是怀。
她那叔父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便又请回了几个老酒工,老酒工们各司其职,只说最后的味道,是掌柜的和小掌柜的掌控的。
掌柜的不在了,小掌柜的还在,她那叔父便把主意,打到了时秋的身上。
如今又大了一两岁,经历了这么许多,时秋已经不是当时的天真模样了,她沉思一瞬,然后应下了叔父的要求。
她在淮湳,一家一家,苦口婆心的劝说,又去召回了原来的工人,同他那叔父商议,各家涨上一半儿工钱,才能做这活计。
他那叔父生怕酒坊黄了生意,不多思索便答应了下来,从那以后,时秋便日日泡在酿酒的院子里面,同许多干了几十年的老工人一起,学习研究各种酒水的味道。
有人说时秋这样白白便了那贪心叔父,时秋听了只笑笑不语,她让她那叔父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让他爬的越高,以后才会摔的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