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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面,那人还是拉不下脸来,硬着头皮道,“干你屁事?”完就要转身逃遁。
“的确与我无关,只不过,见不惯男人欺负弱女子,更何况,你白日便饮酒作乐,还把一身酒气染到人家姑娘身上,你不应该道个歉?”
要他当着这么多饶面给岑寻道歉,那人脸上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他一挥袖子,想要离开,手却被梅景炎死死握住。
梅景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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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不久岑寻就隔三差五地找理由往灵泉私学跑,等到岑福义察觉有端倪的时候,两个人早已经坠入了爱河。
毕竟是旧社会的女子,岑寻心中仍然有芥蒂,关于岑福义的事,好几次支支吾吾都没能当这梅景炎的面出口。
岑寻也一直以为梅景炎不知道这件事,就连郁瑜,跟着这场景的变化,也没看出来梅景炎有什么异常,直到看到梅景炎前来找岑寻却被岑福义带人捆住了手脚。
岑福义面容依然阴冷,看着一身狼狈被捆绑着的梅景炎,像是看着一条溺水的狗。
“梅景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凭你这样,哪来的自信奢望我岑家的女儿。”
岑家后院的阁楼,下人们都被岑福义打发走了,岑寻也被接到了大太太昭仪那里,院落里,只站着两个岑福义的亲信,郁瑜认得出来,这两个人一直跟随在岑福义身边,帮他干了不少腌臜事,就连姨太太梅萱的死,也是这两个人亲力亲为。
周身狼狈,面上却看不出半点局促,梅景炎冷笑着开口,“岑家的女儿?你若真是把寻当成你自己的女儿,你会舍得那样对待她?”
岑福义瞳孔紧缩,厉声喝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胡言乱语?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岑福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些年你做了不少龌龊事,龙乡的人怎么看待你你心里也有数,我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对于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也下得去手!”
这件事,即便是岑福义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也不知晓,梅景炎是如何得知?岑福义冷着脸,忽然狞笑道,“岑寻告诉你的?看样子,她还是苦头没吃够啊。这些事都和你,她和你的关系,应该挺亲近的了吧?”
看着岑福义目光中的揣摩与打量,梅景炎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纵然是平时里守礼守度,这会儿也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少用你的那些龌龊心思来揣度我们!”
他心里清楚,岑寻从来未曾告诉过他这件事情,只不过心上人面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每次听到外人议论时总会低下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刻在她心上,那种绝望地神情,梅景炎看在眼里,怎么不会心存疑惑。
他没有问岑寻,只是不希望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从饱读诗书,也曾和西方传教士交流,受新思想影响,她从来不觉得岑寻诗歌伤风败俗的女人,也从未觉得岑寻所遭受的这一切,会给她自己,或者给他蒙羞。
只是偶然间发现岑寻身上淤青的伤痕,它还是会忍不住心疼。即便不是亲生父亲,岑福义,怎么就下得了手。
“虎毒不食子,岑福义,你算是让我领会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禽兽不如!”
岑福义撰者手上的玉扳指一声不发地听完他的控诉,半晌,好似半点不在意一样勾了勾唇角,看着旁边两个抬眼询问他意思的随从,冷声开口,“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我不在意。把他嘴巴给我封住,扔到井里去。”
旁边的两个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得了岑福义的命令就迅速动手,然而梅景炎毕竟是个男人,相对于之前后院里那些女人力气大了不少,一时之间拳打脚踢,两个人也没少从他手上套了苦处。
“岑福义,你会下地狱的!你后半辈子,都会活在恐惧和后悔之中!”
岑福义懒得搭理他,抄起旁边的白布粗暴地塞到梅景炎嘴里,“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扔进去9等我亲自动手?”
两个人也不敢怠慢,用足了力气制住梅景炎,井里扑通一声,曾经见到的画面再一次在郁瑜眼前重现,她闭上眼,有些不忍再看。
进来之后,风间就发现,自己怕是找不到郁瑜了,两个人进入镜面世界的时间相差不远,然而这个世界的规则毕竟不是他们所能揣度的,时间错了一秒,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差地别。
风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能依稀辨别出来,应该是清末民国初时期的一处宅院,只不过,他上次走遍了岑家旧馆的每个角落,这个地方,却是不是岑家。
进了这个地方之后,风间就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镜面并没有折射出自己身影的原因,他在这个世界的活动,自由安全许多,原本以为没有引灵乐的指引,少不了一些麻烦,却没想到,进来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遇上,他可以任意操作想要前往的场景,就像在时间的长河里漫步一样,走快些,就可以略过一些不必要的场景,走慢些,就可以停下来细看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就连之前看到岑寻在郊外自杀遇上恶灵那一幕,也并没有任何异常。
只不过,一路走过来,他一直没有见到郁瑜,康湛和拉丽萨,也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