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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侧难以入睡，睡不着索性起来喝杯水上个厕所，等到解决完生理问题，郁瑜下楼摸了一个杯子倒满水。
走过落地窗前，却看见今夜的风家依旧没有入睡，他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披着一身白衣，左手勾着零星烟火，像一只索魂的鬼魅。
郁瑜差点吓得心脏骤停，捂着胸口平复了好久，郁瑜才摸了出去。
郁瑜不是宁姬问，没有在之前起夜遇到过风间，不是，这风公主又犯什么病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演《午夜凶铃》？
走到他身后郁瑜才想起来，也对，今拉丽萨把那些事讲给他听，听到自己父母的死因这个样子，他肯定不好受。
郁瑜原本想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转身要离开，却听风间道，“来都来了，走什么？”
郁瑜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却见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把烟掐灭。
“原来是你。”
郁瑜有些摸不着脑袋，“你以为是谁？”
风间笑了笑，“没谁。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顿了顿，又道，“还是，睡不着？”
郁瑜瘪瘪嘴，“睡不着。你也是？”
风间没有是，也没有不是，反倒是抬头看向空。
空上一轮明月高挂，今大抵是满月，月光很好，挂在空上，朗朗清明。
风间看着那上头，却像是透过那月亮看向很多年前的夜空。
“你知不知道一个故事。”
“什么？”
“有人，当你看见血月时，大灾将至。”
他的语调平静淡漠，在寂静夜晚中，有一种荒芜萧瑟的感觉，郁瑜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她摇摇头，“不知道。”
那头风间却是低低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又像是悲山了极致发出的悲鸣，许久才平静下来。
郁瑜只觉得他今有些奇怪，抬头看着上那轮明月，恍然间想起大概他是透过它看到了多年前那晚的月光。
郁瑜叹了一口气，想要些什么宽慰他却无从开口，到底他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看到了亲饶结局，却无能为力。郁瑜有的时候甚至不明白，上赋予他们这种能力，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久久的沉默，郁瑜恍然间觉得有些疲惫，刚刚想什么却见身旁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院子里没有灯光，只有空中悠悠明月落下莹莹白光，落在他脸上，清冽如冷霜，果真担得起玉面郎君四个字。
只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没有平日里那种似笑非笑的吊儿郎当地笑容，也没有嚣张不可一世的傲然，他就站在那里，平静而认真。
“郁瑜，其实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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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姬问从厕所摸出来之后纵然是没有遇上白衣飘飘的风间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走廊里，康湛就抱着胳膊站在窗子前面，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寂静宛若一座雕塑。
宁姬问捂着心脏暗骂了一声卧槽才慢悠悠地晃过去，等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子外面下面院子里的两个饶时候，宁姬问凌乱了。
“咦，这不是郁瑜和风间吗？”
他抬眼瞄了瞄康湛的神色，只见他眸色深沉，眸色在黑暗中隐成幽暗的灰蓝色，望不见波澜。
完了，这不捉奸被发现了吗？
宁姬问心中咯噔一下，闭了闭眼，算了，风间，对不起，不是我不够义气，只是头可断血可流，我的cp不能拆！
“男神你可别误会！我给你我们郁瑜很专情的！这绝对就是风间蓄意谋划蓄意勾引！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心机婊白莲花，平日里话就阴阳怪气的，之前晚上我也遇到过好几次他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顾影垂怜，这绝对就是想博关注嘛！你看我们郁瑜心地这么善良，绝对不可能放任他在那里伤春悲秋不管他啊！”
许久，康湛才抬了抬眼，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轻嗤了一声。
宁姬问瞪辽眼，不是，我哪儿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顺着往下看，宁姬问虎躯一震。楼下，风间微倾下身，脸都快要贴到郁瑜的跟前，而反观郁瑜像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夜色朦胧，宁姬问又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楼下的人是个什么表情，只能凭借本能经验判断此刻的风间绝对是笑得妩媚妖娆。
握了握拳！宁姬问轻哼一声，“你看看，你看看这分明就是风间的问题！你可千万不能错怪郁瑜啊？人家就是要约会也不至于半夜三更夜黑风高的时候约会吧？还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跟你，我一看到你和郁瑜，我就觉得你们俩是一对！什么人都拆不开的那种。”
被他的眼神一扫，宁姬问顿住了，不是，这人怎么又不话？
康湛勾着唇角，“你文采很好。”
宁姬问一噎，不是，怎么就他文采好了？是他前面那段话？心机婊，白莲花？顾影垂怜？宁姬问砸吧着嘴，他当然知道背后别人坏话不太好，可他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们俩。
康湛放下手臂，靠在墙壁上，呼出一口气，“你不用解释，我相信她。”
宁姬问松了一口气，但见他神色仍然没有放松忍不住心又跟着一提，“那你为什么.......”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过，如果当你能够看见你们未来的地方是一片空白的话，你会怎么做吗？”
宁姬问一愣，反应了半才想起来这是当初郁瑜和康湛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在康湛面前哔哔哆哆推销的时候康湛问他的话，他当时摸不着头脑，这明明两个人都在梦境里看到过对方，这不是月老牵的红线上注定的姻缘还能是什么？
宁姬问自然是不明白，康湛倒也不真的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当初既然已经做下决定，即便是没有未来也不会放弃这一次的相遇，那么如果真的如身体里另外一个灵魂看到的那样，因为她，他可能会失去生命，那样也没关系。那一世她为他放弃的，明明更多。
宁姬问搓了搓爪爪，“男神，我能问你个事儿不？”
康湛回过神来，点点头。
“就是，之前你不是在节目里过一句话吗？你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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