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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年纪不算大,如今十五岁。”穆安之颌首,见唐墨把玩着腰间玉佩,穆安之一向对佩饰不大留心,这类东西太多了,不过,唐墨这块有点不一样。穆安之双眸微眯,“这玉牌倒挺独特。”“岳父给我的见面礼。”唐墨说,“是岳父家传的。”解下来递给三哥看,“寻常玉牌无非雕个龙刻个凤,你看我这玉牌,一面刻了株柳树,一查刻的枫树。听岳父说,岳父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岳山年轻时犹爱这柳树与枫树,行走江湖时化名柳枫眠。”穆安之将这玉牌接在手中,玉质入手温润,雪白若羊脂,没有半点瑕疵,这么大块的无瑕羊脂美玉,穆安之见的也不多。穆安之赞,“真是好玉。”“当然了,岳父多看重我。”唐墨得意的说,“大姨也夸这玉好。要我说,玉好还在其次,三哥你看这刀工,寥寥几笔便将柳枫两树勾勒的形神俱全,这可不是寻常刀工。”“内务司有的是玉匠师傅,这有什么不寻常的。”穆安之细看两眼,“无非就是你这个刻的好些。”“不不不。三哥,这不是玉匠所刻,玉匠雕刻,切磋琢磨是少不了的。可这玉牌你瞧,切磋都是玉匠的手艺,但雕琢这一步,并非玉匠所为,乃是一位高手用细锥勾上去的,如同做画一般。我猜是太岳山画的,这得多珍贵啊,岳父一见我就给了我。”唐墨感慨着岳父对自己的感情。“这不大像你太岳山的手笔,睿侯的字是极有锋芒的,玉牌上的几笔更圆融些。”穆安之倒不是故意打击唐墨,只是把自己推断说出来。“我岳父说是太岳山传给他的。”唐墨自己美美的,“总归是长辈传下来的东西,也是很珍贵的。”穆安之把玉牌还给他,“这么珍贵你就妥当佩带,别毛手毛脚弄丢。”“怎么可能丢,你看我这系绳绑的多紧。”唐墨将玉牌挂回腰间,顺带同穆安之说,“三哥,给两个部落的赏赐得预备着了。”“行,我知道了。”穆安之说,“你往王妃那里去一趟,王妃说给你做了几件大毛衣裳,你带去穿。”“嗯,那我去啦。”唐墨高高兴兴的去李玉华那里,穆安之望向窗外铅灰色的阴云,一块小小玉牌,倒又勾起玄隐阁那档子事了。摇摇头,捡起件公文,穆安之重新投入到公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