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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很勤快的拿过水清手里的食袋。
水清也没推就直接把食袋给他了。
水生把食袋背在肩上，一脸笑嘻嘻，得意的:”刚刚我去看来昨晚放在河里的笼子，逮到三条草鱼，大得很，今可以吃鱼了。”
“嗯，很是不错。”水清夸赞道。
“秋生他们也抓到了，但都没我的大，他们可羡慕了。”水生道。
水清笑而不语，看着水生叽叽喳喳的着。
想着一年前见他时还是个吃百家饭的混混，整只知道偷鸡摸狗，混混度日，不知岁月合愁。一个孤儿，失去了父母的庇佑，没有人为之谋划，只知填饱肚子便是大的理。在村里游荡，像个野鬼一样人人惧之，人人驱之。
他本是学堂的第一个住客，而且还是定了居的住下，水清是外来者，投宿者，本来是无事的。
初来时他偶尔偷拿水清的食物，水清也没在意就当是投宿费了。久而久之，他便发现水清识字，自己也跟着学了几个字，再之后全村的人也就知道水清识字，这才得她能在村里安稳的住下。
他俩也就成了名正言顺的舍友。
然则是水清收养了这个野娃娃，至少在村民看来是水清收养了他，给他们免去好多麻烦事，对水清的印象就更好了。
而水生也很是贪恋这种被收养感觉，对水清有种依赖。
只是自己终将是要离开，无法给任何人依赖。
到了学堂，水清看着院中水缸里活蹦乱跳的鱼，指着最大一条鱼对水生道:”这条大的，捞出来给王四叔家送去。”
“怎么又给他家送，前几不是才送过猪肉吗?”水生埋怨道，但还是听水清的话拿着盆去捞鱼了。
“三条，我们一人一条，还有一条，没法分，索性就送给王四叔家，免得浪费。”水清道。
水生翻翻白眼，他想问的是怎么老是送东西给王四叔和四婶。不够分，我不能吃两条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出口。
“快去送吧，我们今中午吃鱼，晚上吃野味。”水清笑道。
水生把鱼往盆里一放，动作有些大，带着情绪问道:”又是王牛给你的？”
水清嗯了一声，便是回答了。
水生哼了一声，端着盆就出去了。
水清不明所以，转头看鱼，嗯，还是让水生回来杀鱼吧。
··········
“子曰：君子怀德，人怀土；君子怀刑，人怀惠。”水清坐在讲台边看着坐在台下十五个稚童。
年龄都和水生一般大，眼神里充满着对未知事物的渴望，但水生却还带着一些成熟，没有孩童该有真。
“子曰：君子怀德，人怀土；君子怀刑，人怀惠。”
水清刚完，稚童们就跟着读。
因为是山村，对于纸墨笔砚的一些东西奢侈的很，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口传相授。
“子曰：君子怀德，人怀土；君子怀刑，人怀惠。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思念仁德，人思念乡土；君子关心法度，人关心恩惠。”水清解释道。
“先生，难道君子不会思念乡土吗？”秋生不解问道。
“思念，只要人都会思念自己的故土，思念自己的亲人朋友，这是生而为人最基本情福”水清道。
“那为何这句话，只有人怀土。”另一个孩子问道。
“这句话里的君子和人，在以前是指诸侯和平民百姓，诸侯心系子民，以国土为家，为德，而百姓以故土为家，他只会思念这一个地方，故为乡土，懂了吗？”水清解释道。
稚童们齐声道：“懂了，先生。”
“这句话也是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将来无论是闯荡，还是留在这里都要记得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也只有这里才是你们心里的船最终停岸地方。”水清道，看着一张张青涩懵懂的面孔，继续道：“你们现在还等长大了，自会明白其中的意思。而且这句话还有其他意思，将来你们要是能有机会外出游学，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知道了，先生。”
“嗯，你们把昨教的背一遍，便可以回去了。”水清道。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其不善者而改之。”
······
·····
“子曰：其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背完了，稚童们陆陆续续向水清打招呼再见，水清站在门口微笑点头目送他们离去。看着孩子们在嬉笑中奔向回家的方向，真是无忧无虑。
最后只留下水生和水清二人。
水生看着水清道：“我没有父母，所以可以远游，也不必游必有方。”
水清转身，风吹起衣角，丝丝青发风中摇曳，笑道：“谁你没有父母，没有父母你是如何长这么大的，是生下来就这么大，难道你是怪物不成。”
水生一时哑口无言，大喊道：“谁是怪物啊，你才是怪物呢。”
“哈哈哈哈，你的真对，不定我真是怪物欧。”水清道。
“你能不能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无论干什么都是一脸笑脸，难道你除了笑其他就不会了吗？”水生大吼道，“为什么总是要笑，知不知道你一笑起来就让人感觉，你什么都不关心一样，他们你，骂你，害怕你，你都一脸笑容的，难道你都不会生气的吗。”完水生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水清一愣，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难道笑不好吗。
见水生离开学堂，她没叫住他，也没追，这孩子最近总是莫名其秒的闹脾气，但晚上总会回来，也便随他了。
一阵风过，卷起片片梨花，迷了双眼，水清看着梨树，低语道：“不知不觉，院中梨花都开，前几看着还是花苞呢，记得来时这树好像连芽都没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它再次结果。”
············
水生很生气跑了出去，但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到哪里能停下来，只能闷着头往山里跑，哪里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大哭一场，可以发泄心中莫名奇妙的怒火。
遇到秋生回家，秋生看着水生很快的从自己身边跑过，也没和他话，便大喊道：“水生，你干啥去？”
水生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