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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一颗颗的滑落在枕头上。
“好了！”
这一次，医生得很利索，穆筱惠知道，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虽然管子被抽了出来，穆筱惠还是感觉鼻腔通至喉咙的位置，都是空空的。
“现在帮你滴快速收缩血管的药……”
听着护士的声音，穆筱惠感觉到了一滴滴的液体往鼻腔里滴去。
“穆筱惠，等一下要去缴费！”
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穆筱惠在床上歇了一会，就起来了。
眼角挂着泪痕，不是哭，是刚刚手术太辛苦了，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看着穆筱惠那脸惨白惨白了，上了年纪的护士瞬间母爱泛滥，抽了好大一抓纸巾，塞到了穆筱惠的手里，让她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穆筱惠稍稍擦拭一下眼泪，用纸巾轻轻抵了一下鼻子位置，戴上口罩，就准备去缴费了。
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穿上医院提供的女性拖鞋，扶着床，成功站了起来。
头好晕，有点分不清方向了，本来就是个路痴，在那迷迷糊糊地转了一圈。
“你从那个门出去！”
马医生略显尴尬地提了一句，穆筱惠同样尴尬地点零头，然后就出去了换鞋。
换鞋时，蹲下的时候，头迷迷糊糊的，手在抖，穿得有点困难。
缴费的路上，全程有点头晕，穆筱惠下意识地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清醒。
“慢慢走就好，慢慢走就好……”
穆筱惠声低喃着，迈着步往前走。
‘谁叫你生病了呢，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增强抵抗力啊，健康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