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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你别看燊将军这样,他很爱照顾别人,我时候多病,有几次还是他从各地带大夫进宫给我看病的。”
林华宴嘿嘿一笑,略带鄙视地道:“可惜不是都没看好嘛?”
“是是是,就你最厉害。”钟离誉伸手去摸了摸林华宴的头。那微热的手掌隔着发丝到达林华宴的头皮,竟然还传到脸上,林华宴感觉脸上一热,估计是红了起来。她不由得把披肩拉得更高,完全挡住通红的脸蛋,可那披肩上,钟离誉的气味却更让人心动,更让人脸红。她低着头,不想让钟离誉看到自己的脸,一闪身便道:“别摸我头!”着便跑回了厨房。
可事实证明战争的确是残酷的。
四后,两军于汴水交锋,林华宴虽然没有上到最前线,可只是在医疗班待着也能感受到战况的激烈。各种伤员通过担架抬或人手背着回来,一时间医疗班仿佛成了人间炼狱,痛苦的呼救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血和肉把大地染的鲜红,而随着时间推移,原来的鲜红变成褐色,可不到一会儿又被新的血染成了朱砂色。
林华宴用襻膊把袖子扎了起来,利索地穿梭在在伤者之间,忙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有人能得出这个女子还是当今的五皇子妃。
林华宴看着这场面不由得心生荒凉,她已经十几个时辰没有闭上过眼,那伤员好像没完没了一般,不断地送进来。她还记得那第一个送进来的少年擅很重,一支黑箭从他左边胸口插入,到他的右边背脊穿出。她可以救他,她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根本还没时间让她把箭拔出来,第二,第三个伤者就开始搬进来,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把箭拔出来。那少年在濒死之际,口中还叨念着自己的母亲。林华宴只是去看看别的伤者之际,回头,那少年已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能是他已经没救了,也可能是因为救他要花的时间太长,因此行医的太监们直接就把他抬出了医疗班放置在了停尸地。
林华宴一开始还不能接受这种做法,她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不让她救!可随着伤员越来越多,林华宴明白了,预期用一个时辰救一个人,不如用一个时辰救十个人。
对她来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医者的战争。
正当林华宴给一个伤员接骨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跑回来道:“赢了!我们赢了!芝楚退兵了!”
全医疗班的人都开始欢呼,仿佛他们的伤都已经痊愈了一般。
林华宴心中也是一阵狂喜,握紧拳头差点要跳起来。
可下一刻,另一名士兵跑进来道:“燊将军受了重伤!麻烦军医大人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