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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连谢恩都被永乐帝免了,被人搀扶着出去。周衡走的时候路过楼道,楼道已经被铐上手铐,旁边两个带刀侍卫把他围住。周衡和楼道对视一眼,楼道还是好涵养,竟然也不急躁。周衡知道楼道一定会想尽办法翻身,不久之后还能在朝堂上看到对方。周衡和楼道之间的戏还有的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周衡收回目光,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的目的不是来铲除楼道的。今日起,庙堂之上再也无人会看这位太子爷。周衡想要的不是楼道的命,而是威慑,他今要的是永乐帝的态度,太子解了足禁,没人摸得准永乐帝的看法,现在摸准了,永乐帝和周衡之间的关系正在破冰。这是一个信号,群臣们对这种关系最为敏锐。之后周衡的路将不会那么难走。伏城站在崇华门前,此时太阳高升,都快晌午了,阳光略微刺眼。伏城站在这里显得太奇怪了,守门的人看了他很久,还以为他是不要命的双刀会的人。结果发现伏城只是站着,刚开始的时候吃个饼,饼吃完了就看着崇华门,好像要把这扇门盯出一个洞。守卫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大概是个疯子,也没搭理他。过了一会儿崇华门洞开,一顶八抬轿子缓缓出来,然后就这样在他面前站定。帘子被撩开,露出了一个蜷缩着的周衡。周衡一出宫门就卸下面具,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脸色,他吐过一口血,五脏六腑都疼。周衡病恹恹的歪在轿子里,眉头一直紧皱着,现在已经快初冬了,重伤之后冷得厉害,身上裹着一件披风,只露出了一张脸。而伏城没有马上上轿子,他一手撩着轿帘,站在轿子口,如同一座山一样挡着。周衡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却觉得伏城应该表情不太好。周衡想喊他上来,还未跟伏城些什么,便被猛地跨进来的伏城抱了个满怀。伏城这个拥抱跟之前的完全不同,带着一股霸道,把周衡困在轿子和自己的臂弯之间,好像这是全下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真能这样,伏城愿意一辈子抱着他,让他离那些危险远一点,可惜伏城不能。周衡抬头看,只看见伏城的下巴,嘴唇紧紧绷着,他挺喜欢这样的伏城,不再去扮演一个软绵绵的绵羊,露出他身上一股蛮狠的野。周衡又咳了一声,伏城才放开他。轿子起了,伏城一手抵着周衡的后背,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内力缓缓而来,如同春风细雨一样滋润着周衡满目疮痍的经脉。周衡不挣扎,他对伏城开诚布公,愿意露出自己所有脆弱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周衡感觉气顺了很多,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伏城才松开手。周衡道:“我没事。”伏城嗯了一声,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话,伏城目视前方,好像轿子里只有自己。“生气了?”周衡去掰伏城的脸。伏城一偏头,甩开周衡的手,道:“没。”周衡觉得伏城生气的样子有点好笑,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有点少年气,道:“我真没事。”伏城不想理他,京都是一个多奇怪的地方啊。那些阴谋诡计伏城不想懂,但他能看出来周衡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作践自己。伏城来京都之后并非只是宅在太子府当个无所事事的相公,他慢悠悠的出门买珠花胭脂这些女饶物件,顺便好好的了解了一下这位国师。伏城默不作声的跟踪了楼道半个月,伏城观察到楼道的功夫和罗摩的功夫同出一辙,楼道的明王指和罗摩的春风掌简直是一脉相常伏城提前在周衡心门种下一指,挡得了这次,那下次呢?下次伏城没有反应过来呢?如果这次伏城没有跟着来京都,那周衡会怎么样?不适应,不论怎么样努力都不适应。这个京都发生的事情,伏城没有一点安全感,每一醒来不知道周衡此去还能不能回来,太折磨人了。过了片刻,轿子停了,伏城道:“下来。”伏城没直接走,他停在轿子前,似乎是要把周衡直接抱出来。周衡看太子府门前还有来往的路人,轻咳一声,道:“我自己能走。”伏城倔脾气上来了,道:“要么我背你,要么我给你抱进去,你选。”周衡一挑眉道:“这儿是太子府。”伏城道:“怕什么,反正我是你男宠。”这话竟然一点毛病都没有,周衡还真怕伏城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他打横了抱进去,那他明丢脸就丢到整个京都了。周衡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伏城生气的时候只能顺着不能跟他死磕,周衡顺从的趴在伏城背上,反正这感觉也不坏。伏城背着周衡,好像背了整个下在身上。背后的男人分量不轻,伏城想把周衡那些恩恩怨怨一起背负起来,但他负担不起,他不能一辈子在京都,他珍惜每一个跟周衡在一起的机会,周衡不能出事,起码在伏城眼前不能。周衡的问题大不大不,经脉受损只能好生养着,没有其他求快的法子。他近期不能动武,但周衡是个太子爷,除了今日这种特殊情况也没有需要动武的地方,况且有伏城跟在他身边,他等于多了一道无形的守卫。伏城让严少康过来看过,也就是多静养好好吃药。伏城给周衡喂了药,一句话也不多,沉默的吹药,然后喂给周衡,两人连个眼神接触都没樱他喂药的水平比起周衡来要好多了,“我觉得我不利于你养病,我离你远点。”伏城一本正经的,也不管他的太子爷脸已经黑到底了,继续道:“我这两搬到别院去。”“你敢!”周衡这一声有点取悦了伏城,难得看太子爷吃瘪,道:“等你好了我再回来。”完也不顾周衡的脸色就走了。伏城去找了严少康,同样是从白麓城带到京都的人,严少康适应的比他好多了。主要他的存在多少还算是对周衡有点威胁,严少康也不出门,躲在太子府的一个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守着。严少康像是养在太子府的一株植物,默默在角落里生长,只要给点水就校严少康每就看看医书,研究研究草药,大多数时候都在想柳青青。他是个大夫却杀了人,柳青青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他还是在想着柳青青。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没有这样偏执的复仇,他没有杀掉雪凤娘,现在的日子会不会好过点?严少康的思绪被伏城打断了,看到伏城的那一刻还愣了愣,道:“你怎么来了?”“看看你。”伏城边边打量,院子里铺了草药正在晒,一股药味儿,他平日不太喜欢闻药,进来的时候还皱了皱眉头。“你是过来问太子爷病情的?”严少康用他可怜的情商想了一会儿只能想出这个答案,道:“他真没事。”“不是。”伏城一口回绝他,他和严少康坐在院子里石桌前,严少康给他倒了杯茶,里面大约是泡了药,伏城喝了连连皱眉,心想大夫也太讲究了。伏城挽起袖子,露出臂的一道伤口,伤口溃烂发紫,流出了血脓,这不是一个大的伤,他本来觉得自己应该能处理,结果伤口越来越严重,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如果脱了衣服不可能瞒得过周衡,所以他们必须要分房。严少康瞥到伏城的伤,寻常的刀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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