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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镜话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
怎么现在越来越像现世的穆泽霄了？
——那表情，明明就是有话想问她，最后却要自己死闷着，故作深沉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找？”穆泽霄回头看她，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平平淡淡的，就跟在问今气如何。
“这个，”夙苜茨眯了眯眼，“需等杨枯醒来再。”
“是嘛，”穆泽霄委实平静的点零头，便继续回眸看着杨枯。
只是，此时若有人凑近他的眼前查看，定能瞧见他的眸光越发散漫。
最后看的根本就不是杨枯。
夙苜茨抿着唇，缄默数息，漫步走到穆泽霄身边，盘膝坐与他身旁，随手往杨枯身上一点，便斜着身子半靠在穆泽霄的背上，轻声：“霄啊，你是不是有事没跟我啊？”
虽现世的穆泽霄让她很熟悉，她也不厌烦。
但见过这人恣意少年的模样后，她实在不忍再在他的脸上看到曾经的隐忍与压抑。
明明他才十六岁。
为什么一定要摆出现世快三十岁的神情。
且这里也非现世，如今除了蓝彦熵以外，并没其他想要压榨他，恐惧他，厌恶他，甚是不择手段想要夺取他一切的饶存在。
穆泽霄上半身没动，只是侧腿跟着盘膝坐在地上。
听言后，涣散的眸光是恢复焦距了，但他却没出声什么。
薄唇微抿，垂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苜茨见他不言，无声轻叹，这样子，简直跟现世的穆泽霄一模一样。
曾经在现世，这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只会自己闷着。
她也要问了两三遍，这人才会支支吾吾地跟她一些。
只是一些……
一开始，就因为这性子，她差点没等三年就想跟他解除契约婚姻。
不过最后慢慢的，只要是她问，这人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跟她。
且等她彻底知晓他的曾经过去后，方才明白他的那些沉默代表什么。
“笨蛋啊，”夙苜茨侧过身，将下巴靠在他的肩窝上，侧脸靠着他的侧脸，轻声：“我们之前不是好的嘛，有事就直的。难不成你答应过我的话，想话不算数就不算数嘛？”
穆泽浑身一滞，脑中赫地想起身旁姑娘之前的那句，她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了。
相比这话，蓝彦熵在他脑子里留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渣渣！
少年猛地转身，一把抱住她，慌忙道：“我并没话不算数。”
“那你为何情绪不好？”夙苜茨眸中带笑，偏着脑袋，碰了碰他的头。
“我没情绪不好。”穆泽霄闷声闷气的。
“还没有，”夙苜茨啧声，略嫌弃，“这山洞里的空气都快被你沉闷的情绪凝固了。”
穆泽霄……
“不？”夙苜茨伸手在他背上狠狠搓了两下。
“你……”穆泽霄默了两息，叹，“行吧，是情绪不好。”
“为什么？”夙苜茨。
“害怕。”穆泽霄。
“害怕？”夙苜茨狐疑，“害怕什么？害怕杨枯传承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