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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哭了，暂时回不去了。”程添拍着艾玺的肩膀安慰着。
不过这安慰只让人哭得更凶。
楼下的看客们突然就很懵。
有人猜出，那三个道士是灵武山的。
一看到抚衣阁的老板哭，都在揣测发生了什么，一群人围在下面没有散的意思。
艾玺呜呜的哭声不停的传下去。
虞亦挥手做了个雾罩，下面的人开始看不清楼上的场景，也听不见声音，没一会就渐渐地散了。
虞亦抱着怀里的人，没有出声安慰。
他不敢。
听到程添回不去三个字，他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
这时候话，艾玺肯定会突然想起他，然后气头上不知道会做什么。
还是等球后算账吧。
起码，艾玺现在还没推开他，还让他抱。
“滚。”艾玺猛的推开虞亦，往屋里去了。
这，他刚刚还在想着自己没被推开。
程添一看，赶紧追了过去。
虞亦怀里空了。
满脑子都是艾玺刚刚的“滚”。
虽然是她先走了。
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这次好像是做错了，不该那么急。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哭了。
虞亦还在阳台上发呆。
艾玺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把门锁上。
钻进被窝里。
她好生气，好难过。
她来得莫名其妙。她想回去，想师父，想朋友。
咚咚咚。
“玺爷，别哭了，我带你去玩。”
程添站在门外。
“玺爷，我跟你讲，你也可以在这里继续做衣服啊。”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玺爷，我跟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不听。”休想哄我。
程添听到了回应，还好没睡着。
艾玺有个毛病，如果没人陪着她，一哭就会睡着，一睡就是好几。
每次一醒来就会变个人。
程添算是怕了，赶紧掏出一张符箓，贴在门上。
啪嗒，门闩掉了。
这是他以前的玩意，随便做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程添走进去，顺手又把门掩上，留了个缝。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会儿会有人来贴门缝。
程添搬了个凳子到艾玺的床边。
一把掀开被子，藏在里面的艾玺一脸怒气的盯着他。
“哎呀，别气了，给你讲个秘密。”
程添把凳子挪了挪。
“想不想见你师父？”
嗯？果然有用。
艾玺瞪着程添的眼神变了，示意他继续。
“其实你师父也在这里。”
“也？”师父也在这里？
“嗯。”
“什么意思？”
“就是，你还可以见到她。”
艾玺不明白要怎么见，她亲眼见到师父的遗体被拖走。
“她老人家，投胎到这里了？”
“不是，她本来就是这里的。”
“什么意思？”艾玺突然来了精神。
师父当时的身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她当时哭得死去活来，摸着她冰凉的手。
眼下，她自己和程添还有牛霉霉都是身体和灵魂一起穿越的。
师父难道能灵魂穿越？
程添看艾玺的样子，知道她大概明白了些。
“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见不到她。”
“什么意思？”艾玺成了复读机。
“你得去救她。”
“什么意思？”
“她被上界囚禁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之前你看到你在师父死了，其实是她的灵魂被抓回来了。”
“上界为什么要囚禁她？”
“因为她掌握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艾玺当机器人上瘾，程添要是知道，那还叫秘密？
不过，玺爷此刻心情更烦。
“你自己去问她。”
……
“这没法聊，我要睡觉，你赶紧出去。”
“别，祖宗，再等半个消失再睡。”
“我不。”
艾玺倒头扯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