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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却是大人们的权力。
坐得近了,柳奕这才头一回和谢家人打交道。
他们两户实际为一家五口,一户为老娘谢氏带着儿子谢三郎和幺女谢细姊;另一户是大儿谢二郎带着儿媳谢氏。里人为了区分,通常叫她们为谢氏阿婶和谢家的二郎媳妇。
男人们自去联络情感了,妇人和孩子也渐渐分开了成堆。
谢阿婶是个看起来颇健谈的微胖妇人,有点女生男相,唇上长毛。不知是不是饮酒的原因,她一话,黑亮的面色还带着红润。
即便已有了一个成家立户的儿子,她的真实年龄恐也不会太大。
那位谢婶儿,端了一份腌鱼来与她家分享,顺带地拉着柳氏的手一番推心置腹。
她语速且快,一阵子话便喝一大口麦酒,不多会儿便已喝了两三碗,临走还招呼柳奕要多多地上她家去与细姊儿玩耍。
没过多久,椿芽儿带着那谢家的细姊儿过来,招呼柳奕去娄家品尝桃酢。
娄家的阿姆今日穿得很喜庆,有孩子爱吃她家的饭食恁是好事,乐呵呵地热情招呼着她们尝尝这样吃吃那样。
柳奕也意外地看到了她那身新衣所配的裥裙,用了有些眼熟的蓝花布料。
不过花色和她家的料子略有些不同,起着鱼鳞一样的粗波浪纹,恁花布料制成褶裙显得分外大气。
真是挺巧的,看来这绞染的麻布即将成为今年大靖乡村流行服饰中的明星布料了。
娄家准备的果子里有略盐渍过的刺梨,那是山中常见的野果,孩们生食的时候多,这样腌渍的还较少,柳奕却觉它滋味独特,特别生津止渴。
至于恁妇孺皆爱的桃酢……实话讲,初尝时闻着挺香,尝起来却有股子烂桃味儿,柳奕形容不出。
可能她更喜欢新鲜芬芳的水蜜桃罢,便浅尝辄止地把自己分得的多数都平分给了另外两个姑娘。
由于各家各户皆拿出了自家得意的水果、干果、果脯和蜜饯,几个孩儿吃的饭食不多,几乎都吃零嘴儿去了。
和大人们一样,一边吃东西一边嘁嘁喳喳聊着,柳奕才知道身材瘦的谢细姊原有十二了,身高不及比她略的芽姊儿,从模样五官上也丝毫看不出她家谢婶的影子来。
看这样子,椿、谢恁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已经熟识了。本着“睦邻友好”的政策,柳奕也得与细姊交好。
吃着饭,又开始分肉,煮熟的羊肉白而无味,娄翁带表他们拿炼切肉,得了肉的人再自去沾了盐吃,每家每户能分到的不过一人一口。
难得吃肉的里人在意的还不是这肉多肉少,而是一个重在参与的意义,能得到这肉,才表示被大众肯定了平等参与祭祀的资格。
今日的聚会也是乡邻交流感情的重要时机,拉长了时间的一顿午饭,差不多从半上午吃到了午后。
散场的时候,各家的主妇才开始招呼孩子满四下里搜罗自家的器具,认准了碗碟席卷,让丈夫用箩挑篓背地收拾回家。
柳奕觉得自己没有喝酒,却也有点晕晕乎乎的迹象,她娘,恐怕是哪样发酵的食物吃得略多的缘故。
太阳还大着,柳家洗好蒸煮过的餐具晒在外面,顺带连苇席卷也都刷洗过。
柳氏将柜子里的东西取出,拿到院中晾晒。
七月初七这一也有晒衣被的习俗,不过她家就一人一身冬衣,拢共一条粗陋的破被,好像也没啥可晒的。
柳奕把一件土黄暗沉的袷衣拉扯到自己身上一比划,袖口都快到手肘了,今冬显然也无法再将就。
在寒冬到来之前,一人赶制一身新袷袄,一人一条新棉被,必须是她家的标配。
冬季冷,虱蚤容易泛滥,如若能有多余的布料,再多有两样换洗的更好。
这些东西全都得自己手作,但她家麻池里的麻暂时还没沤好,绩麻、纺线、织布、裁衣……是农妇们秋季里的主要工作。
可秋收也将一的临近了……
看来,她们的时间还很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