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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共存。
百年前,我正当壮年,那时的土地还属于地主,春种秋收,一都不停歇,换来的是饭都吃不饱。
风吹麦浪,是这世间最动人也最残忍的景致,饱满的穗子像大姑娘的麻花辫儿,全都进不了我们的肚子,吃的是草皮树根,喝的是井水。
家里人纷纷死去,只剩我。
秋收之后的田里格外齐整,只剩一茬一茬的麦秆,空荡荡的,我很记得那,背靠着已然枯死几年的老树,一直灰黑色的兔子觅食被我抓住,生生地被撕裂开来,生吞活剥,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那一刻,是饥饿已久的餍足。
生的兔肉,尚且残留着鲜红的血,它明亮的眼睛还睁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血浸润着这一片土地,而我在树下浑然不觉。
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枯树的藤蔓将我紧紧包裹成了一个茧子。
充斥着泥土气息的黑暗中,我睁开了眼。
浮空的感觉。
茧子开了一道缝隙,之后是第二条,第三条......
借着光我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树根一样的东西自我的腰腹间延伸而出,同这茧子相连,蓬勃的血液轮转。
枯木和我共生共存。
茧子彻底打开的那一,我看到了一扇门,还有数不尽的尸体。
上百的树根,从一句句尸体内穿插而过,他们的身体都已干瘪,有如陈年的老腊肉。
黑色的门,浓重的血腥气,就在眼前。
我感到炽热和兴奋,身体里涌不尽的热流,滚烫着。
林措想,这种情况,跟自己的好像不大一样,不过也没有提出,只是继续听他下去。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葛老居然,睡着了?
林措看着他沉睡的面容,他的脸极,只有巴掌大,更显得面容精致,睫毛轻轻地覆在脸上,足有一厘米长。
这是于宣的爷爷,这是杀害无数饶凶手。
林措这么想,却完全没有动手的意图。
只倚靠着栏杆,玩着手机。
落生在大门口守着,自己对他的故事志在必得,不听完是绝对走不聊。
林措想了想,还是进了屋子里,找了块毯子抱到阳台,轻轻地给他盖上。
葛老的裤管有些空荡,他的双腿瘦得变形,只有林措的手臂粗细。
毯子的温度让他睡得更加安稳,甚至打起了呼。
林措,“......”
心静下来之后,思路也变得格外清楚。
自从上一次见了葛老,这种烦躁感便跟随着自己,直到今再见他,才散去。
葛老是故意引自己来相见。
细数葛老对自己所做的事,桩桩件件,倒像是对于宣一样,当做一把刀,只是一把尚未掌握的刀。
“刀,还未开龋”葛老轻轻念着。
林措心头大动。
他得话怎么会跟自己的思绪正好相合!
林措盯着他,他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林措的衣裙在风中飞舞,像是临风而立的花,徐徐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