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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家,我妈睡不着。”
“那……好吧……”
“记得锁门,钥匙放这儿了。”
拍下钥匙,解其纷便走了。
林逾静冲李峥耸了耸肩:“他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李峥也回了个无奈:“可能是怕控制不住抖私货吧,我能感觉到他讲的有多克制。”
“可这样就更好奇了啊。”林逾静抓头道,“明明是这么明白的老师,私货到底是什么呢?明天得想办法问出来。”
“别这样,先把公货搞明白吧。”李峥背起书包道,“宵夜?”
“想吃……”林逾静犹豫道,“但以后天天都会这么晚吧……吃一次没事,天天吃……那不就是……”
“就是沈一云了嘛。”李峥惊叹道,“怪不得……这大概就是加班肥了吧。”
挣扎一番后,最终,两个人还是去吃了深夜烧烤。
并且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不吃。
……
第二天,相同的时间,他们坐在相同的位置,对神发誓,第三天一定不能再吃了。
第三天,他们默契地否定了神的存在,那么誓言也就不重要了。
第四天,他们在烧烤店遇到了沈一云,一起吃了个痛快。
……
一旦学习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论文发表什么的,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科学边际小组成员倒是想找李峥问问进展,问题是根本找不到啊!
就只能权当他沉迷恋爱,无心向学了。
其实相反,这两个月反倒是李峥提升最快的。
每晚四五个小时的解其纷讲堂,辅以回宿舍后的加速深度消化,再加上一些扩展学习,搞得李峥好像回到了高中一样,被学习填得满满的。
林逾静也是同样,不同的是她更多的是被烧烤填得满满的,每天深夜神级讲堂过后的那种饥饿感,这谁顶得住啊!
然而这种深入而又持久的学习,却令物院的老师们愈发不安,经常通过周骁询问进展,生怕李峥他们误入歧途。
一开始李峥还好心回答,但次数多了,他也有些烦了,只回一句“我们学我们的,不要再问了”。
这种回答,无疑让善良的老师们更加忧虑。
其实他们也曾在实验室旁走过,试着听一耳朵。
但里面三人之间的交流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鉴于数学与汉语之间的隔阂,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连话都不说,想表达什么就在自己的白板上写一串式子和符号,然后另一个人再回过去一段,这个过程中往往还会掺杂一些“唔唔”的声音。
这尼玛就更可怕了……
已经着魔到失语程度了吗?
不可遏制地,一些流言蜚语随即传出,一开始只是在物院内部,可李峥毕竟名声在外广受期待,议论的声音逐渐扩散到了整个校园。
“李峥……唉……到底还是着了道……”
“英培那么支持他,以为他有了资源会找个好方向的……可惜了。”
“听说了么,已经两个月了……李峥已经被那个解其纷缠了两个月了……”
“好像沉迷计算到不会说话了,跟他女朋友一起……”
“他女朋友本来就不会说话。”
“据说他们组一开始还有风神和Queen,那俩都受不了走了……”
“标准的有点成绩就得意忘形。运气好而已,真当自己是天选之子统一万物了?”
“哎哎,这么说不好,不过他们那位老师,好像是真当自己是天选之子来着。”
“你家天选之子会混成实验室管理员?”
“哈哈哈!”
李峥自然是听不到这些议论的,当然听到了也无所谓。
那些人根本无法理解这段学习到底有多快乐。
然而解其纷却终究无法避过这些。
李峥和林逾静毕竟是两块大宝,说不得惹不得,还有牛刚不讲道理地护着。
那压力就通通转到了解其纷那边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基本每天都会有领导找他谈话。
从思想工作到现实引导,从威逼到利诱,从职称到岗位,能说的基本说了个遍,只求他放过两个可怜的孩子。
在这个过程中,解其纷始终非暴力不配合,惜字如金,你说你的话,我做我的教案。
但他是人,终究会累。
11月底,天已渐寒,但他依然穿着那身夹克,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都在想着教案,一旦动起脑子,也便不觉得冷了。
直至进了家门,老母亲上前捏一把他的单裤,才骂了句“不穿秋裤,有你腿疼的时候”,他才突然感到了寒冷。
原来已经到冬天了。
他也来不及洗澡,换上了一身厚重的秋衣裤后,如以往一样为老母亲洗脚上药。
老母亲的话却异常多了起来。
“哎,你最近天天这么晚回来,真是有国家重点项目,死活脱不开身?”
“不然呢?”解其纷疲惫笑道,“你看我像主动加班儿的人么?”
“你加班那就有鬼了!”老母亲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交个屁。”
“是不是上次你手机里那个,唐什么来着……”
“那是我学生的老师……”
“学生的老师,不就是你的同事么?跟你妈这儿绕啥呢绕。”
“不是,是高中……唉,算了,你爱咋想咋想吧。”
“我就是说……”老母亲提了把裤子,又凑了凑,“哪天请人家来家里坐坐?”
“都说了,我在忙重点项目。”解其纷小心地上着药,面不改色地描述道,“这个项目非常重要,随时有可能成为重大机密项目,到时候我们这些教授都得集中到一个保密的地方,电话都不让打的。”
“跟造原子弹似的?”
“差不多吧。”
“就你?”
“我好歹是蓟大的教授好不好?”
“好好好,大教授,就是找不到媳妇。”老母亲哈哈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