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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承百年的文武官职。”
苏离不否认,轻轻笑了笑,“将军既然已经猜到这,不妨猜猜先帝一点过要公主参与这件事,当初先帝因为公主和太子这对龙凤胎,没少承受压力,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明明只要萧元君安安稳稳的当太子即可。”
此言一出,十七也有些恍惚,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随即又将其推翻。
“将军这么大盘棋都猜出来,猜不出先帝这个小小的举动。”苏离进一步逼问。
十七愣了一下,道:“因为百官不会相信公主区区一个女子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因为先帝想要的不仅是一个新王朝,他还想要平等,天下男子与女子皆平等,公主是他们的信仰。”
十七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先帝这盘棋太大了,大到他甚至不知道哪一步才是他自己选的路,哪一步是先帝布的局,他自以为命中注定的相遇其实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第一步,他自以为将所有人算计,没想到到头来他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这世界兜兜转转,他找不到路。
这样的无力感从他父亲将萧予安接回去开始,他就在没有出来过,这么多年来,这块石头一直压着他,他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为自己活过,十七现在的感受他懂,但不代表他有资格干涉。
长久的沉默让这盘棋终是没有结局,苏离敛了他的黑子,开始自己与自己博弈,“那你可想过,你是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
“你以为陛下为什么选你?”
“因为?”十七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响才道:“起初是为了小娘子报恩,后来是我知道这是我身为臣子的使命,再后来,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看到了萧元君的结局,看到了先帝的结局,你知道必须要让萧予安干干净净的登上那个位置。”苏离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一直是这样做的,在你还理不清这盘棋局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做了。”
苏离的声音一贯冷淡,一不小心十七就听进去了,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不在怀疑。
坚定道:“是,我要他干干净净坐上那个位置,从未知道他身份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因为这是小娘子的愿望。”
这不是先帝为他选的路,是他自己选的路,先帝摆在他面前的不止这一条,他不过是顺从本心罢了,他本就是一个赤忱少年郎。
十七松了一口气,看到身后昏昏欲睡的苏乞,往外看了一眼外头的时日,“雨停了。”
苏离闻言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太阳出来了。”
“呵!”十七忽然就笑了,直起跪麻的腿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脖子上的血痕平添几分邪魅,他看着自始至终从容不迫的苏离,“我要走了,先生不跟我一起走?”
“许久未见太阳,贸然出去,只会伤了自己。”
他还是一个人,自博自弈。
他不知该用怎样的目光去看那个人,那个人不知情地偷换了他的人生,他算计了人家一辈子,有些人,一辈子注定就不该相见。
十七不勉强,宫里有他守着,他也放心,只是见殿门前洒下来的余晖,落了一地金黄,不免觉得遗憾,“先生可有话要我带给他?”
“不曾。”
“封城了!”安生将水囊递给他,“殿下登基第二日就封城了,城外发生几起暴乱,萧野也不管不问,再这样下去,京都要乱套了。”
京都的人被锁在里面,像个囚笼,没有了外界的物资的运输,这样下去,早晚要乱套。
萧野将这些人关在外面,长久下去,消耗这些百姓的耐心,他们有了情绪,便会闹事,这样待萧予安大军压阵的时候,首要解决的便是眼前的难题,消耗的又是他们的兵力,不得不说,萧野够心机,或者说是他身边的人,苏离够心机。
夕阳已经落下来,城门外还聚集着那些人,显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十七看了一眼日头,翻身下马,“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想办法进城。”
“可眼下这个情况,不要说进城了,出城都难。”
十七牵着马往回走,走到了当初萧元君离京时送他的那个亭子,他们没有地方可去,到处都是流落的难民,只能找这个地方落脚。
安生牵着马去喂草,也不打扰他。
十七手指扣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心里不断在思索,萧予安大军压阵要不了多久,至多半月,他不打算停留,也没有像当初登基时说的那样刻意收复四境,反倒是直抵京都,大有直接讨伐萧野的打算。
小娘子现在没有粮草,坚持不了多久,他就算是要将粮草送过去也要写时日,所以时间,时间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夜色渐渐暗沉下来,远处泛起了一层雾蒙蒙的黑,十七突然道:“不能再等了,我今晚就要进京。”
安生也没大多意外,直言道:“进不去,萧决亲自在城门守着。”
“我们进去不,不代表别人进不去。”十七抢过他手里的馒头,囫囵吞下去,“我问你,公主殿下站在哪边的?”
“陛下这边的。”
“对!”十七点了一下,“她是站在陛下这边的,支持的也是陛下,陛下身后站的是公主,公主殿下站的确实百姓。”
“他萧野就算不顾百姓,也不能不要百姓,要不然他这个君王当的有什么意思?”
现在想来,十七隐约有点明白有何先帝费尽心思,固执地要给伊人这么大的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