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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邪诡的脸绷得很紧,心底压抑的火焰随时都可能被她轻易挑起。
影儿其实很惧怕他这种黝黯诡谲的神情,但是此刻的她并不愿意就这样买单认错,因为今日的事根本——错、不、在、她!
“是你一开口就咄咄逼人,又不是我存心要与你吵架!凭什么你可以说都不说一声就失约,而我什么就不行?况且我也只是挑淹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歌坊,又没犯着任何人,你干嘛这么生气?”影儿虽然脸上还很傲气,说得很是振振有辞,但是她的心可是委屈极了——
她是觉得和他在一起自己会束手束脚才不想和他一道去歌坊,再加上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根本就不是她故意要这么做的啊!
又臣的眼眸闪动着阴晴不定的眸光,他突然冷冷地问她:“是不是我做得努力对你只有反效果,你从没想过要配合我对你的治疗?”
又是治疗!又是要她恢复记忆!又是要把她变成原来的聂影儿!可是现在的她难道就一无是处吗?为什么他眼睛就只能看到原来的她,偏偏就无视眼下的自己?
“你很过分!我哪有故意不配合你的治疗,如果是我也不会每天逼着自己听那些无聊的大戏了!你居然可以那么说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女人吗?”她强按住泪水,她讨厌自己容易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毛病!
又臣用着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审度着眼前的她,这种僵持维系了一段时间,基本上连影儿都快觉得自己要成雕像的时候,又臣才缓缓地开口,但他的语气异常冰冷,那是她从没有听过的温度:“可能是我错了,你永远不会再成为她。”
影儿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劈里啪啦”成串掉落,他的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却好伤人,她的心再被他无情的字眼绞痛得厉害,连思想都在为他抽搐!
她傲气地直起腰板,坚强地忽视所有心痛的感觉,在胡乱摸干了挂在脸颊上的泪珠之后便伪装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澄眸回瞪他的目光:“我懂了,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想对我好,你想珍惜的只是以前的聂影儿!因为我虽占着她的躯壳,却没有她的记忆,你终于发觉我同她不像了,所以对我没感觉了,再接着你就要花尽心思把我变回去,变成那个一直对你唯唯诺诺的聂影儿是不是?!”
“是!我喜欢的就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对我言听计从的聂影儿,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你,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了?!”又臣拂袖背身,她又轻易地把他极力想按捺的怒意发泄出来,这个有她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空隙让他留下。
可惜他挺直的背部并没有能力看到两人的恶言相向对她造成的伤害——她的脸色苍白,手脚也瞬时变得冰凉。
他冷漠的口气同时让影儿觉得心慌意乱,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多少思考的她本能地想阻止他离去的步伐,而之后的出言不逊连她都觉得诧异!
“既然你不喜欢又为什么硬要把我从歌坊带回来?你真是世界上最低劣的男人,为了达成目的连孝子都拿来利用,但是现在却又要将我弃之不顾,你是纯粹只把我当作了你的玩物把玩了吗?”盯住他快要不见了的背影,影儿仓皇地那话激他。
她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低不下这个头首先认错,但又不想他就此走掉的心理让她把场面越搞越僵。
他依旧没有转过身,只是略略遁住了身形,淡漠的言语如同他冷封的面色,“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管你,如果你选择要离开王府我也不会有意见。另外,”他少顿后继续未完结的话题,“我是谈不上高尚,但也还不至于拙劣到用利用孩子来达到目的。”
与话音掷地的同时,他已消逝在她视线的尽头,影儿不自觉地跟到了门口,柔荑无助地攀住雕龙大门的框沿,眼泪再一次无法克制地冲破防线,没有节制地决堤而下。。。。。。。
是她把话说得太重了吗?可是她真的不是有心这么说的,她只是心好乱,自己都没办法正确掌握自己万千思绪的方向。但、但他也有不对,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说他喜欢的根本不是现在的“聂影儿”,因为她对他好像已经有点情不自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