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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睁大的澄眸中泛出了泪水,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嘴巴里居然还有股血腥的味道!
“你怎么了?”又臣揉弄着惺忪的睡眼,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惊醒,但是影儿的那声不算太轻的惊呼还是让过人的听力发挥了作用,“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
他俊眉拢起,一瞬也不瞬地盯住爱妻的小嘴,怎么搞得,好端端得为什么会出血?
影儿窘迫地低头不语,又臣随即披衣下床去拿干净的巾帕,坐在床沿,一边心疼地为她拭干血迹,一边则口气甚为不佳地沉声责备:“笨女人,半夜里居然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儿双手揪着锦被,扭成十个白玉小结,又急又窘,难道要告诉她是她梦见了面条,所以把自己的嘴巴当面条给咬了?那一定会是个天大的笑话,可能这辈子都会被他当作笑柄嘲弄了!
“是、是。。。。。。因为。。。。。。”影儿支吾着说不出话来,随即心一横,信口瞎编道,“是你做梦的时候咬我!”
空气中所有的音符都瞬间凝滞,一片万籁俱寂。。。。。。
“你、你说什么?”他安又臣头一次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我咬你?”
有没有搞错,他又没有病,晚上去咬她的嘴干什么?等等,难不成是自己梦见了她的嘴,所以就想把它吃了。。。。。。可是,这也太荒谬了,刚才他有梦见过什么此类物体吗?
影儿偷瞄他的俊脸,铁定要让他替自己背黑锅:“咦?又臣,你脸红了唉!”
可不是?从来没想到这么厚颜的他也会有禁不起说的时候?嘻嘻,看来这回儿她是吃定他了!
还好唇畔上的伤不是很重,血也马上就停止了,所以她照样可以展露出迷惑郎君的微笑。
“做贼心虚了是不是?”影儿纤长的手指沿着又臣刚毅的下颚曲线上滑动,极尽挑逗之能事。她从不知道,原来倒打一耙的滋味可以这么痛快!
哎呦,夫君阴云突变的表情真的好搞笑喔!生气吗?不像;害臊吗?好似像那么一回事呢。。。。。。
她知道,他已经有点信了。。。。。。
“又臣。。。。。。我现在肚子饿了。。。。。。”影儿慈悲为怀,好心地转移了他的窘困。
“嗯。。。。。。”又臣如梦初醒,带着点补偿性质地耐心询问,“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给你做。”
影儿柔媚地一笑:“可是这样不好,人家都睡了,为了满足我的一己口腹之欲而扰人清梦,我会过意不去的。”
“那现成的糕饼要不要?”
影儿想了想,随后螓首微摇。
“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要吃什么?”
影儿咽了两口口水,可怜巴巴地瞅他:“我想吃阳春面。”
“什么阳春面、阴春面的,我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不会煮。”他无视她的注目,理直气壮地揭穿她的“预谋”。
“但是我想吃啊!相公,你可别忘了,公公说过,孕妇为大,”纤细的柔荑又开始攀山越岭,轻柔地磨搓着他暖热胸口,软绵绵的音调听得又臣耳膜酥软,“我知道你不会下厨,要不你陪我去厨房,我自己煮好了!”
她是变着法儿为她的肚子里的小宝贝争取粮食,看来对于这碗面午夜的阳春面她是势在必得。
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闪烁着光亮,满心期待能得到相公大人的批准,这回儿是她肚子里的小鬼头要吃面,所以她一定得“不择手段”地满足他。
又臣脸一沉,果断地一口否决:“不行!开什么玩笑?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去厨房煮面,你就不担心那老头子知道了又来找我麻烦吗?”
事实上,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别说那护媳心切的老头子了。
瞧他不允,她大失所望地垂下头,细长的睫毛也瞬时覆盖而下,落寞的眼神让他的心瞬然发揪。
“好了!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弄弄看!”又臣可是下了毕生最大的决心,既然拗不过越来越贪嘴的小妻子,那么就只好他铤而走险一次了,不过他可不担保某人吃得下去。
哎,她真的是越来越会吃了。。。。。。
想到这,又臣凝住影儿小嘴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迟疑——莫非是她自己。。。。。。
“你快去吧。”影儿故意娇声发嗲。
又臣神色凝重,表情僵硬,脸色忽明忽暗——让他挨老头子的骂都没那么头痛过,看来今天他是难逃一劫了。呼,罢了罢了,爱妃最大。。。。。。
望着又臣席卷而去的身影,影儿捂嘴得意地窃笑,拉锯战最后还是以她的胜利而告终,不过他煮的面可以吃吗?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一切的重点是——他为她又做了一件以他的性格永远也不会做的事。
煮面?呵呵,是不是可以申请大宋十大奇迹呢?
(当然,那碗面是糟糕到无以复加,怪异的味道暂且不说,半生不熟的状况就足以吓退一般人,不过再奇怪的口味影儿都愣是没尝出来,甘之如饴地将其全体消灭干净,看着爱妻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起先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女作被造冷遇的又臣顿时显得异常志得意满——咳,似乎下厨也就是那一回事,看她吃得这么香,以后也不排斥再破例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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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月后,马车内)
又臣抚摸着影儿光洁的额际,用手掌感知她的体温。这些日子她有些微烧,又即将临盆,以她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宜外出,可是一向孝顺的她还是执意要按平常半月进宫一次的规律去看望皇太后,拿他的小妻子实在没办法,又臣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