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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右面是水，四周根本就没有路可以到这儿。
除非从水里爬出来。
楚离左右转头望了望，直到凤凤转过身，回头叫了一声“哥哥”，她才猛地回头看向身后。
还真有人从水里爬出来了。
凉城背着手，站在江边，望向她们。
凤凤跑向凉城，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张开双臂，仰着头望着他，想要一个抱抱。
可是凉城却没有动。
过了会儿，他才慢慢的蹲下身，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凤凤，脸上带着一丝责怪：“我是不是同你过，不要来这里？”
“我是想着带姐......”
“不能来就是不能来。”凉城语气略微硬了些，皱了皱眉头，看着凤凤撅着嘴巴一脸委屈样儿，语气又稍稍放轻了些，“听哥哥话，好吗？”
凤凤点零头，不再话，依旧委屈巴巴。
“是她怕我无趣，才会来的。”楚离走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凉城站起身，牵起身边的凤凤，没有话。
楚离注意到，从看见凉城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眉宇一直轻轻的拧着，眼中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微闭着的嘴唇也略微有些苍白。
他身上还穿着在百里阁时云隐的布衣，右手微微的伏在腹部。
楚离看着这样的凉城，心里有些微微一颤。
好像这样子的他，谁看着都会有那么些心疼吧。
但其实楚离看不清自己的样子，现在的她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身上还穿着凉城那件被刺破的黑色长袍，伤口的地方用腰带胡乱的缠着。
虽之前在百里阁昏睡了几日，但身体的所有伤痛和疲惫已经快要将楚离吞噬。
他们现在只不过是都在硬撑着而已。
俩人现下的区别可能也就是，凉城远远没有自己这么狼狈。
似乎自从从反山出来，就一直是这样狼狈的。
不，确切地是穿越。
如果再确切，那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自己的人生注定就要一直这样狼狈不堪。
两个疲惫的人站在花海中对视的场面，有些怪异。
他们静止在随风飘动的花海中，身边流动着一层透明的悲伤。
凉城站了一会儿，没有话，然后牵着凤凤从楚离的身边走了过去。
楚离站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然后也转身跟上了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