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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事了,但我的心却没有那种慌乱。
“久而久之,我的心生出了怨,我怨他戏耍了我的感情。渐渐地我开始恨他,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恨他。
“所以我一直想着突然有一天他出来告诉我,他真的是不得已,但他没有出现,直到我遇到你。”
微生月道,“他毕竟还是出现了。”
黄裳忽然很心痛,她又哭了,“他不仅出现了,而且我还知道他当年爽约仅仅是为了保护我。”
微生月眼框微热,他能感觉到褚师铃的痛苦。
这种痛苦正在噬啮着他。
黄裳又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我离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有人要我回来面对,不管我是不是有这个承受力。”
“他就是利用你来威胁褚师铃的人。”微生月道,“他不让你跟褚师铃在一起,如果是不想你因儿女私情耽误他的事,为什么允许你跟我在一起呢?”
黄裳道,“因为跟你在一起对他有好处。”
微生月又道,“那为什么现在又让你们见面呢?”
黄裳没有回答,她一时也想不清楚。
微生月若有所思,忽然笑了笑道,“你接下来要如何做?”
黄裳道,“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里?”
黄裳要离开一段时间,无非是要沉淀下来,去思考,去明白。微生月自然知道,他这样问,当然不是真的想知道黄裳要去哪里,而是不想黄裳去那里。
“我本来是想去找他质问的。”黄裳道,“但现在我没必要去找他了,我只要一个人去走一走,静一静。”
微生月想说,“我等你回来。”
“要保重自己。”
黄裳笑了笑,偎进微生月怀里,渐渐地,又开始哭泣。
微生月也不知道黄裳这时候是为什么而哭。
也许只是方才的情绪还没有释放完。
也许,是因为舍不得。
但她必须离开。
北天观星海的风吹得微生月有些招不住,他每天都会上观星台望着上山的路,每天都希望看见一抹黄色出现在视野里。
黄裳却在很远的地方,越走越远。
“我不如就去北临山,如果能遇到阿虚谷,也总算能帮上一些忙。”黄裳这样想,也这样做——她在这些事上,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何况这可以很好的转移注意力,可以让自己平复。“听说明卷僧年纪虽小,却是佛法高深,跟他谈谈,也许会有帮助。”
黄裳辗转来到北临山时,跟洛白衣的遭遇一样。她不能像洛白衣那样候着,即使自己并无所谓,但明卷僧呢?纵使他也无所谓…
是啊,他怎么会介意呢?
他既然不介意,我又何苦为他担心什么?
黄裳并不能确定阿虚谷回来了没有,所以她留宿了一晚。
翌日清晨她起来的时候,又等了一个时辰。
日头已高,黄裳看见一名樵夫进山砍柴。
那樵夫虽然不认得她,也不知道一个女子为什么会独自在这里,但他还是依着自己的猜测问了,“姑娘,你要找明卷僧么?”
黄裳闻言一喜,道,“是,这位大哥,你知道他在哪里?”
樵夫悠悠笑道,“你若是要找他,应该来早一日。你来晚一日,又等了一日,我看你要追上他,就得加快脚程哩。”
“他去了哪里?”黄裳追问。
樵夫摇了摇头,却道,“恕我多嘴,姑娘真正要找的是前日来拜访明卷僧的其中一个男子吧?若是这样,你应该知道方向。”
黄裳大感意外,“有人拜访过明卷僧?他们是什么样的?”
樵夫道,“一个是很俊美的少年,虽然少见,但我印象不深。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却是让人过目不忘。”
黄裳没有插嘴。
樵夫又道,“他身上有一只非常庞大的葫芦!”
黄裳脱口道,“难道是他?”
樵夫闻言以为自己猜对了,歪打正着也罢,又笑道,“姑娘,你若是找他,现在就该起程了。走远了,变向了,就很难再追上了。”
黄裳闻言一怔,忽又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多谢了!”
黄裳告辞而去,出了北临山,找了间酒铺买了一坛酒,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地儿坐下,犹豫着。
来找明卷僧的果然是褚师铃和冷花儿。就在黄裳离开观星海不久之后,洛白衣等人也离开了,兵分三路。
褚师铃和冷花儿是其中一路。
褚师铃抬头乍见黄裳的时候,几乎要冲上去。
但冲上去的却是冷花儿。
冷花儿快步来到黄裳跟前,朗声笑道,“哈哈,原来你在这里!小神龙说你总是突然就不见人,上次没碰上,这次没跑了,我们饮酒去!”
黄裳爽快应道,“我请客!”
冷花儿却拦道,“这可不行,必须要大师兄请!”
褚师铃淡淡一笑,道,“姑娘,听二师弟的,还是让我请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请人饮酒了。”
黄裳笑着点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哎!”冷花儿大叹一声,自嘲道,“这真是人长得丑,说话也没分量啊!”
褚师铃打趣道,“现实若此残酷,抱怨也是无益。”
冷花儿笑道,“酒能忘愁,快饮酒去。”
酒已饮尽,话却未说。
冷花儿走出酒铺,突然道,“大师兄,我跟型尚先回去。你看,她醉了,你留下来照顾着。”
褚师铃道,“好。”
冷花儿笑了笑,道,“以后要把大师兄也灌醉一回。”
褚师铃道,“还是不醉的好。”
冷花儿道,“我走了。”
褚师铃点了点头。
冷花儿跟阿虚谷走了,褚师铃便抱起黄裳,堂而皇之地走入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关上门。
褚师铃将黄裳抱上床,盖好被子,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黄裳醉得不清,睡中断断续续地一直呢哝着什么。
一个字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