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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王扶林和汪如笙还想将这事瞒着，后来程夫人和程御史来了，程夫人一人就将汪如笙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程御史拦着，怕是他今日就在汪府里交代了。”
“程三姐如何？”
林致远最关心的倒是这个。
文九道：“听程三姐醒了，被程御史和程夫人接回程府，是等身子好了就和离。那些嫁妆也被程夫人贴上封条，等和离了都要带回程家去的。”
林致远勾了勾嘴角，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汪家闹成那样，汪如笙还被打，证明程三姐情况不会太好。
他是大夫，自然知道自缒人救回来，要么立马无事，要么就会落下严重的病根。
“文九，你替我盯着程府。”
“是，属下明裘。”
文九想到汪如笙被收拾了，心里高兴，得意忘形之下问了句：“少主，少夫人今还没让您进屋吗？”
林致远的脸顿时黑了：“这是你该问的吗？”
“少主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程家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回来禀报少主。”
文九找了个由头跑了，林致远盯着他的背影，神色突然落寞起来。
晓晓不理他，这已经是第三了。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随时可能疯掉。
正烦着，老夫人那边的丫鬟过来了：“大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用晚膳。”
他刚要“不想去”，那丫鬟又道：“少夫人这会子正在陪老夫人话，晚上也在老夫人那里用膳。”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林致远立刻变了口风，将丫鬟遣走，立刻回到厢房，翻箱倒柜地翻出那套紫色箭袖上裳换了。
等去到老夫人那里，裘化真果然在。
隔着水晶帘子，她的身姿影影倬倬，掩埋在耀眼的光晕中，美得有些不真牵
“祖母。”
他掀了帘子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眼前一亮：“你今儿打扮得倒是俊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相女婿呢。这紫色衬你。”
罢，她看向裘化真：“化真你瞧阿远，他这样穿是不是很好看？”
裘化真这才转过脸，眼睛在林致远身上停了片刻：“祖母的是，的确好看。整个侯府都找不出比大少爷更俊俏的人。”
“阿远，还不过来。你媳妇儿变着法儿夸你呢。”
老夫人笑眯眯地向林致远招手，林致远苦笑。
她哪里是夸他，骂他还差不多。
老夫人拉过林致远坐在裘化真旁边，自己挪开了一些。
“让你们夫妻挨在一块儿亲香亲香，省得你眼珠子老往这边瞧。成了斗鸡眼以后怪我。”
裘化真见他靠过来，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一些，林致远皱眉，又靠过来，裘化真继续移，最后她没地儿坐了，干脆起身：“我坐得乏了，去给祖母剥桔子。”
老夫人看着他们较劲儿的模样儿，不禁失笑：“我不吃桔子，那个泛酸。阿远倒爱吃，你不如给他剥吧。”
“那我就不剥了，省得脏了衣裳，他要吃自己剥。”
裘化真哼了一声，绕过林致远，坐到老夫人另一侧。
老夫人叹气：“你们两个呀，唉，没成亲前稳重得很，成亲了以后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林致远道：“没有的事。化真和我闹着玩呢。”
老夫人板起脸：“有这样闹着玩的吗？刚成亲几日就分房睡，我还想早点抱上重孙子呢，你们两个，真是一个也不省心。”
裘化真见老夫人真为他们着急，心中难免歉疚。
自上次老夫人昏倒，醒来后精神头就差了好些，往日笑到晚上也不会累，现在没黑就要休息。
好的是老夫人醒后居然将先前那件事忘了个干净，否则将那件事存在心里，怕是身子骨比现在更遭。
“我和他闹着玩的，祖母别忘心里去。”
裘化真。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最心疼祖母。祖母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亲亲热热的。如果阿远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你们夫妻刚成亲就闹成这样，传到外人耳朵里是要笑话的。”
“是，我知道了。我今就让林致远搬回房间。”
裘化真答应了老夫人请求，老夫人这才高兴了。
他对林致远道：“你也是，以后有什么事好好和你媳妇儿，不要动不动吵架生气。这再好的感情啊，也经不起猜疑和折腾。你们，经的事少，自然眼里容不下沙子。等到你们有了年岁，添了儿孙，再想起今儿的事，只会觉得好笑呢。”裘化真低头，笑容暗淡。
老夫饶话触动了她的心弦。
一辈子那么长，等她有了年岁，林致远还会在他身边吗？
这几日她明显感到头晕和心悸，她想，恐怕过不了多久，蛊毒就会发作。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去找汪如笙睡一觉？
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贞洁和性命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但林致远呢，他作为男人，能接受一个被人染指过的妻子吗？
就算嘴里不，心里也会厌恶吧。
“晓晓。”
裘化真抬眸，林致远担忧地看着她，眼神深处藏着惊恐，又带着祈求。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裘化真顿时收起所有情绪，低声道：“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还算不错，老夫人频频给他们夹菜，一边这个好吃，那个补身子，两个人都极给面子地吃光了。
临走时老夫人声叮嘱林致远：“女孩子要靠哄的，你平时鬼精的一个人，以后别犯蠢。再闹祖母可不会帮你。”
林致远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去吧，别让你媳妇儿等久了。”
庭院里的大树下，裘化真果然在等他。
林致远走过去，还未开口，裘化真就问道：“祖母醒来就不记得那的事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致远承认：“祖母年岁大了，经不起刺激，这样对她比较好。”
“那死在牢里的紫苏呢？”
裘化真见林致远眸光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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