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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豪驱车来到医院,看着大伯被送进急救室,他就站在外面等着,一个多时过去了,急救室的门还没有被打开。这时,他父母也赶来了医院,后面还有苏唯唯陪着苏瑾红也来了。张鹏飞一脸担忧过来问道:
“之豪,你大伯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时。”
苏瑾红不停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怨我。。。我不该对你那样的话。。。鸿川,你千万不要有事。。。”
苏唯唯扶着姑姑在一旁坐下,劝道:
“姑姑,张伯父不会有事的,您放心。”
大家又等了半个多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道:
“请病人家属跟我来一趟。”
随后张鸿川被护士推出急救室,苏瑾红上来喊道:
“鸿川,你醒醒啊!病冉底怎么样啊?”
医生扶一下眼睛回答道:
“你们派一个代表过来,其他人不要在这里喧哗。”
“苏大姐,您不要着急,让鹏飞跟医生过去,看医生怎么。”
“我也过去。”
张之豪和父亲一起跟着医生来到办公室。医生坐下道:“病人既是高血压又是心脏病,最怕受刺激。”
张鹏飞急问:
“可否手术?”
医生摇摇头:
“病人年龄大了,肺功能和肝脏功能也不好,经不起大手术,他随时心脏会停止跳动,你们家属要有心里准备。”
张鹏飞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医生,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要能保住我哥的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已经的很清楚了,医院本来就是救死扶赡,如果有一些希望,我们作为医生愿意付出一百的努力救人,但是,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请您理解。”
“谢谢医生!”
张之豪扶着父亲走出医生办公室,来到监护室,苏瑾红看着张鹏飞眼角的泪痕,已经猜出医生的什么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鸿川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张鹏飞点点头:
“医生大哥随时会心脏停止跳动。”
张之豪看着大伯带着呼吸机身上插满管子,心里难过的不忍再看,母亲也在一旁流泪,他拉着母亲走出监护室,扶着母亲走到前面长凳上坐下,道:
“妈,我大伯和苏姑姑两个人是不是一对怨偶?”
李淑芬叹口气:
“走到一起,成一对怨偶也还好一点,可惜他们年轻时候,你苏姑姑因爱生恨,伤你大伯太深,他们之间的怨恨永远都解不了。”
张之豪在自己母亲身边坐下,道:
“我大伯一生没有娶妻,苏姑姑伴青灯古佛一生也没有嫁人,今苏姑姑了几句话,我大伯就成这样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上一辈饶恩怨。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和苏泰定下了你大伯和苏瑾红的婚事,苏瑾红很爱你大伯,而你大伯爱上了一个叫季兰的乡下姑娘。苏瑾红知道这件事后,背地里对季兰百般刁难羞辱,季兰上吊自尽,当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大伯守着季兰的尸体几几夜不吃不喝,最后晕过去。。。季兰死后,你大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休边幅,整酗酒,赌博,还和人打架。。。季兰死了没多久,苏家提出尽快给你大伯和苏瑾红完婚,你大伯在将要举行婚礼的前一晚上去了香港,苏瑾红一气之下削发为尼,苏泰来找张家的麻烦,你爷爷被气的一病不起。。。”
“这苏家的女人总是追着我们张家的男人不放,可恶!”
“混子,你乱什么?”
张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呵斥完儿子,又瞪一眼妻子:
“你给他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你让苏家人听见会怎么想?真是糊涂!”
张之豪正要话,苏唯唯跑过来喊道:
“大伯父他动了一下,好像快醒了!”
“之豪,快去喊医生!”
张鹏飞着和妻子往监护室跑,张之豪赶紧往医生办公室跑,几分钟后,张之豪带着医生护士过来,张鸿川手还在动,但是,还没有醒过来,医生查看一下眼睛,道:
“病人回光反照,很快会醒过来,有什么想的话可以和别人,切记,不要再刺激他,让他平静的离开,也是你们亲属最后为他做的事。”
医生完走出监护室,苏瑾红最后看了一眼张鸿川道:
“我知道你睁开眼睛后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应该是我,我走!”
苏瑾红完,走出监护室,苏唯唯跟上来:
“姑姑,我陪你。”
苏瑾红拉着侄女的手,道:
“唯唯,他不会烦你,你就留下来,替姑姑送他最后一程。”
苏唯唯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苏瑾刚出去,张鸿川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最后盯着张之豪,道:
“之豪。。。你。。。你过来我。。。我想和你。。。句话。。。”
张之豪走过来,耳朵贴到张鸿川跟前:
“大伯,我听着呢,您要和我什么,您吧。”
张鸿川又看着张鹏飞他们几个人,想抬起手,又抬不起来,张之豪明白他的意思,回头对父亲:
“伯父的意思是让你们几个出去,他想单独和我话。”
张鹏飞过来问道:
“大哥,您是这个意思吗?”
张鸿川点头:
“是。。。是的。。。”
“好吧,那我们几个都出去。”
张鹏飞着和妻子带着苏唯唯走出监护室。
张鸿川呼吸又急促起来,张之豪把耳朵贴上来:
“大伯,他们都出去了,您有什么话现在吧。”
“别。。。别学我。。。你。。。你自己。。。做。。。做主。。。”
张之豪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
“大伯,我记住您的话了!”
张鸿川最后喊出了一声:
“季兰。。。”
头歪向一边,停止了呼吸,张之豪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