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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同游巢湖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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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转眼看向祝六:

“爹,你咋知道老七叫瑶台仙子?”

祝六:“……”

有杀气!

郭山榕微微眯眼,不过瞧见宁清夜在,还是放下了菜刀,热情招呼闺女和宁清夜进屋。

祝满枝昨天才嫁人,母女俩自然有好多话,说了两句后,便鬼鬼祟祟的跑去了睡房,显然是去聊些女人家的私密话题。

宁清夜虽然和满枝关系很好,但这种事儿自然不会凑进去,她转身来到了院子里,认真看着祝六耍太极剑。

祝六是货真价实的‘剑圣’,将天下剑学融会贯通融悟出一剑,而并非只会一剑,太极剑自然也是会的。

不过在马鬃岭伤了右臂之后,祝六基本上也告别巅峰武魁之列了,此时打太极剑,纯粹是修身养性躲媳妇。

瞧见宁清夜神色专注的旁观,祝六倒是不好误人子弟,收剑负手而立,含笑道:

“宁姑娘,我这太极剑只是随便耍耍,论造诣肯定不如武当山的道士,学不得。”

宁清夜原名应该叫‘厉清夜’,但父女俩关系僵硬,祝六自然也不好乱称呼。

宁清夜见祝六如此客气,眼中的敬重不减反增,抬手一礼道:

“祝伯父太过自谦了,我自幼学剑,虽然跟着师父学的唐家剑,但在武当山长大,对武当剑法也了解一些。祝伯父这几下,除开武当山几位掌教师叔,其他人都是望尘莫及。”

祝六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事,便在台阶上坐下,解释道:

“剑道不重形,而重意。曹家的‘快’,陆家的‘诡’,说的其实都是‘意’,光练剑招而不通其意,学的再像,也只是虚有其表;其意融会贯通,则不用在拘泥于刻板的一招一式,举手投足皆为剑招,也就是江湖上常说的‘无招胜有招’。我这两下太极剑,只是形似罢了。”

宁清夜论武艺,在江湖上也算顶尖高手,但摆在武魁面前,说是半吊子都抬举。她对于这种剑圣亲自指点的机会,自然很珍重,稍微琢磨了下,才认真道:

“祝伯父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只是……”

“习武是滴水穿石的硬功夫,明白意思也没用,得自己积累够了,才能真正领悟这些。”

祝六轻笑了下,想了想又问道:“许不令没教过你这些?”

宁清夜摇了摇头:“许……相公他什么都会,也曾教过我,但说的没祝伯父这么详细,听不大懂。”

祝六对这个倒是理解,许不令天赋异禀,自幼就是打杂家的,刀枪剑戟、拳脚骑射什么都学,和他这种专精一道的路数都不一样。

如果许不令教人武艺,大抵就是,许不令说:

“用手握着剑,往前一刺,这就叫‘撼山’。用手拿着刀,往下劈二十八下,这就叫连环刀……”

而学的人,肯定是满脸茫然。

许不令并非没认真教,而是自身积累已经到了顶点,无论学什么,都会潜意识从往日积累中借鉴引用,但让他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别人,却不太好说。

这就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一样,别人没有读书破万卷的积累,许不令用自己的理解教,对方肯定听不懂。

祝六思索了下,见宁清夜对剑非常感兴趣,便含笑道:

“我以后也用不好剑了,不过这辈子的见解尚在,你要愿意学的话,我把这些年琢磨的东西教给你,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学会看你自己了。”

宁清夜听见这话,自然欣喜,连忙抬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那就多谢祝伯父了。”

房屋之中,正在和娘亲唠嗑祝满枝,听见这话也来了兴致,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爹,你偏心,都不教我。”

“我从你三岁的时候教到十三岁,谁让你随你娘……”

“姓祝的!”

“……”

接下来,两个姑娘家,就在祝六的指点下,在院子里耍起了剑法。

而民宅远处,一栋房舍的顶端。

身着黑色文袍的厉寒生,站在屋脊后,眺望着院落里那道专注的高挑身影。本来阴郁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江湖人习武一生,儿女想习武,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倾尽所学,手把手的教导儿女?

眼见祝六坐在屋檐下,乐在其中的教导着女儿练剑。

厉寒生这个眼神,可能是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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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三月中旬,春光正好,赶来庐州庆贺婚宴的士族乡绅尚未离去,虽然婚宴结束,但这么多世家豪族难得聚在一起,私下的结交宴请自是少不了。

中午时分,巢湖之上飘满了游船画舫,甲板船楼之间随处可见推杯换盏的酒客,丝竹笙歌远在岸边遥遥可闻。

许不令背着松玉芙,落在湖岸边,眼神扫过秀美山水,长长舒了口气胸腹间的浊气。

湖边柳林中游人不多,但总有几个。

松玉芙趴在许不令背上,眼神稍显窘迫,怕被人看到,拍了拍许不令的肩膀上:

“相公,放我下来吧。”

许不令沿着湖堤缓步行走,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吃过饭,运动一下消消食。”

松玉芙也才和许不令一起吃过早饭,此时摸了摸肚子:

“我也得消食啊,光吃不动,要是长成大胖子怎么办?”

许不令含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是胖是瘦我都喜欢。”

松玉芙抿了抿嘴,双眸稍显羞意,手指搅着许不令后背的衣袍:

“你就嘴上这么说,在国子监的时候,我要是个小胖子,敢和你顶嘴,你恐怕当场就把我扔钟鼓楼下面去了。”

许不令认真摇头:“怎么会呢,你要是个小胖子,我根本就不会去学舍上课。”

“……”

松玉芙一愣,稍微琢磨了下,才明白过来意思,抬手轻拍许不令的肩膀上:

“好啊你,我当时还以为你又冷又傲,不近女色来着,原来那时候你就对上课的女夫子有歹意了。”

“是有如何,反正你现在嫁给我了。”

“哼~亏我当时还担惊受怕去找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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