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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一女,不可求思.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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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够心狠,不肯绝了唐门血脉,又怕我们兄妹报仇。”唐轻书深深看了唐清妩一眼,目光晦暗不明:“故他多年来只传我武术,有意让我游历在外。又只教你毒术,将你困在深闺。”

唐清妩神色阴郁:“哥哥,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将真相告知我?”

唐轻书道:“这是娘答应叶大夫的。”

无念抬起头,笑意像在水里漫开的墨汁,一点点扩大,一点点深入,最终一湖清凉的水都被染成漆黑的墨色:“是。阿妩既是我的徒儿,我便要护着她,报仇雪恨这种粗使活有你唐轻书就足够了。”

“此言差矣。”唐轻书道。

“唐公子文武双全,不至于非得要阿妩这个弱女子相助罢。”无念品一口香茗,道。

能把“文武双全”四个字在嘴上绕一圈,硬生生绕出愚蠢之意,着实不易。元生心想。

唐轻书好脾气的又替无念续了一杯茶,言辞恳切:“在下只是遵从先人意愿,叶大夫这般固执,于你百害而无一利。”

“我高兴如何便如何,无人能够勉强。”无念对着唐轻书挑衅道,手却极其温柔的按在了唐清妩腕上。

唐轻书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在无念脸上,无念不躲不闪的回望了过去,仿佛是两把利剑剑尖相抵,谁也无法后退一步。

剑拔弩张。

唐轻书率先移开目光,道:“看来叶大夫是不肯喝在下这杯敬酒了。”

无念只笑道:“阿妩,随我回去吧。”

唐清妩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有些僵硬的磕在了桌案上,唇微微的抿了起来,避开了无念的目光:“师父,若哥哥所言不假,我确是该为父报仇。”

恰巧大厨将饭菜送来,察觉气氛不对,放下饭菜,搓了搓手就走了。

无念很平静,执起竹筷夹了鱼肉放在唐清妩面前的碟里,柔声道:“用膳吧,大厨的手艺好极了。”

“师父!”唐清妩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可有听清徒儿的话?”

“阿妩,那你为何不能听为师一句?”无念唇畔带着万分无奈的笑意。

那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细如牛毛的刺,浅浅的刺进了唐清妩的心,那深入骨髓的痛感让唐清妩无话可。

她又让师父失望了。

元生喉头滚动了一下,强自出头打破这怪异的饭局,道:“食不言寝不语,有事我们稍后再议,如今还是先动筷罢!”

无念这回直接夹了饭步唐清妩嘴边,强硬道:“用膳。”

用过午膳,细雨依旧没有停歇。

无念和唐清妩共撑一伞,踩在年头已久的青石板上,走过高高低低的屋檐。

江南烟雨便是如此,虽然行走之际不免沾染雨后泥泞,却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师徒二人掩在袖中的手紧紧交握,确切的是无念牢牢拉着唐清妩。

“师父。”唐清妩媳妇似的半低着头,扭捏道:“你、你让元生和唐轻书一起,恐怕不妥吧,万一元生出什么差错……。”

“唐轻书不会为难他的。”无念顿了顿,又闷闷道:“何况元生今日话太多了,我不喜话多之人。”

唐清妩料想元生是惹无念生气了,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继而吞吞吐吐道:“师父……。”

“嗯?”无念微微侧头,露出困惑的神色。

唐清妩不知不觉停下脚步,问:“既然师父与我娘并不相识,又为何非要带我走不可?”

无念眼底光华流转,定定望着自家徒儿,浅笑道:“阿妩,不论前世种种,今生何样,你都是我的徒儿。”

雨丝渺渺烟烟地飘下来,织成细密的网,而墙角处斑斑驳驳的,正是柔软细腻的青苔。

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整个巷子都脱离了尘世,只有这江南烟雨,只有无念与唐清妩。

唐清妩整个人都僵住了,为着无念温柔似水的眼神。

无念倾身在唐清妩耳畔道:“阿妩,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徒儿。”

唐清妩脸上不争气地发起烫来,而无念却睁着她那双永远淡然柔和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唐清妩。

唐清妩被无念这飘渺目光勾得无处遁形,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摆才好。

无念将手上纸伞侧着一挡,刚好将她二人身子遮住,然后将脸凑近了来,在唐清妩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唐清妩霎时愣住。

冰冷的雨丝飘过来,落到唐清妩唇上,其上还萦绕着无念清冷的气息。

唐清妩的心一时被提得高高的,又跌了下来,当下一阵手忙脚乱,退开身,手指压上滚烫的唇,四处望了望,失声道:“师父,你、你这是!”

无念瞥了唐清妩一眼,又将侧着的伞扶正,好看的眸子似醉非醉,微眯了起来,愉悦道:“阿妩,走吧。”

然后无念就像那搅乱一池春水的白鹤一般,高傲的盘旋在空中,不管水面上的波纹迭起。

唐清妩暗自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师父,你莫不是还未病愈,糊涂了罢!”

无念亦一本正经道:“我确实糊涂了许久,可如今我清醒了,就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雨停了。

唐清妩永远猜不透无念的心思。

无念收起伞,依旧牢牢拉着唐清妩,一边不急不缓的走着,一边道:“江南不仅美食好,风景也好,阿妩可否陪我好好看看?”

走尽这条窄巷,只见不少文人墨客在临街酒肆吟诗作对,在不远便是不少的轻舟画舫在河面上缓缓行着。

唐清妩看无念颇有闲情逸致,于是问道:“师父需徒儿去租一艘画舫供师父游玩吗?”

无念蹙眉:“不必了,我看见艄公,便头疼。”

唐清妩默然。

哪有看见艄公便头疼的毛病?

巷子里只剩两个大男人共撑一伞慢慢走着。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唐轻书感慨道:“光化日之下,叶大夫这般,还真是胆识过人。”

“那是自然。”元生面色如常,收下这句夸奖,若有所指道:“唐公子有所不知,我巫族中人向来与众有别。”

“是吗?”唐轻书反问。

元生似是好心提醒:“唐公子可得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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