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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心地道:“恐怕在什么地方睡觉吧。你也知道他生平最爱的就是吃和睡两件事。”
白珞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来,递给巫月姬:“喝一杯酒吗?”
巫月姬盯着白珞手里的酒杯没有去接。
白珞挑起嘴角冷冷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里转着空酒杯漫不经心地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拿到星盘之后为何只剩下枢星君与玑星君二人,其他几位星君都去了哪里?七星君藏匿人间,兄弟七人想要找到彼此都要通过星盘,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七星君每隔十年便会相聚一次,要找到他们最简单的方法不是星盘,而是在七星君相聚的时候下手。现在除了枢其余六人全都仙逝,这幕后之人是谁,也没什么好猜的了。”
巫月姬抬头看着白珞淡淡一笑:“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白珞:“可惜在聚会时你没能将七人一网打尽,漏了一个,让玑逃了。所以你这时才想到了星盘。可惜那星盘被吴老夫人带走,不知去向。”
巫月姬淡道:“猜得不错,可有一点错了,取他们灵珠的并不是我。”
白珞神色一顿,顿时起疑。
巫月姬见白珞的神情,顿时一笑:“你猜到了?”
巫月姬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薛惑与叶冥:“枢还了什么?”
白珞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低头道:“他倒是什么都没。”
巫月姬神色疑惑地看着白珞。
虽然枢星君什么都没,但白珞已经有了另一个猜想。白珞透过巫月姬的面具直视着她的双眼:”无论你想做什么,收手吧。”
巫月姬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白瓷杯在白珞手里碎成齑粉,白色的粉末自她的手心落下:“我们四方神镇守三界,这是职责。无论是谁只要危害到了三界都必须付出代价。即便是四方神也不例外。”
巫月姬后槽牙暗暗一磨:“这与我又有何干?”
白珞淡道:“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收手。”
巫月姬的五指在袖中握紧:“我若不,你又能奈我何?”
白珞回头看着巫月姬,逼近了一步:“你从来就没能赢过我,以前不能,以后也不能。”
巫月姬嘴角紧珉,红色的火灵流已在她的指尖聚拢。
白珞一瞬不瞬地盯着巫月姬:“你走吧。”
巫月姬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珞。巫月姬身后的薛惑和叶冥也颇有些震惊。
白珞冷冷地退回石桌边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只当巫月姬是空气一般。
巫月姬与红隼转回身朝门外走去,薛惑与叶冥二炔在门前。巫月姬讥讽地看着薛惑与叶冥:“你们又想怎么样?”
白珞冷声道:“让她走。”
薛惑咬咬牙,让开了一条路。巫月姬与薛惑擦肩而过走出门外,消失在山庄后的密林之郑巫月姬站在后山崎岖的山路上,看着山下碧泉山庄亮起的灯火,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红隼抬头看着巫月姬面具后精致地脸:“神尊,那灵珠难道我们不要了?”
面具后的巫月姬巴掌脸,双眸含情,柔中带娇。那是一张与陵光神君一模一样的脸。巫月姬拿着银色鬼面,随手将面具扔进草丛里:“拿不到了。她已经认出我了。”
碧泉山庄内谢谨言忍不住问道:“白姑娘,你怎么让她走了?”
白珞随手指了指边,边似有一团乌云似的沉沉地压在际线上。这万里无云的月夜里偏生在那边有一朵乌云。
“那是……”谢谨言惊到。那哪里是什么乌云,只怕是鬼面银羽卫!
白珞淡道:“如果我们方才动巫月姬的话,只怕蜀中会立时沦为战场。白狼夷之事不能再重演一次。”
白珞转身走进院内的柴房里。枢星君被扒去外袍五花大绑扔在柴房里。
薛惑与叶冥跟着白珞走进柴房:“白燃犀,你不会害怕那些鬼面银羽卫,放走巫月姬究竟是为什么?”
白珞低头沉默半晌,缓缓道:“薛恨晚,你不是一直想打叶子牌吗?”
薛惑一惊:“你是巫月姬是妘烟离?”
白珞将堵住枢星君嘴巴的布团扯了下来:“问问枢星君便知。”
枢星君慌张地看着白珞:“监武神君你这是做什么!”
白珞淡道:“你当知道巫月姬是何人吧?”
枢星君瞪着白珞不吱声。
白珞倒也不急:“你下手还是太急了些。若是等我将玑星君带回蜀中你再下手,我也怀疑不到你身上。可你怕玑醒来,便迫不及待地在白狼夷就对玑星君下了手。陆玉宝虽然修为不高,但也不是个草包,不至于身后有敌人都不知道。今日在陆玉宝坟前我忽然将这件事想明白了。”
白珞干脆在枢星君面前席地坐下,她手搭在膝盖上,眼圈有些泛红:“我之所以能勇往无前地杀敌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背后有人护着。我背后有陆玉宝,有薛恨晚,有叶光纪,曾经还有妘烟离。在白狼夷陆玉宝连背后有敌人都不知道,是因为当时他的背后也有他信任的人。”
白珞直视着枢星君,语气中带了恨意:“枢,陆玉宝他曾经信任你。”
枢星君躲开白珞的目光。
白珞冷冷一笑:“当时我受了伤,站在我身后的只有守护着玑星君的陆玉宝和你。”
枢星君咽了咽口水:“不仅有我,还有谢谨言、陆言歌、吴三娘他们!”
白珞:“可他们拿灵珠没用。”
枢星君:“那我拿灵珠又有什么用?”
白珞抬头看着枢星君:“这便要问你了。为何要将玑的灵珠给陵光神君?”
枢星君额头落下一滴冷汗来,尽管他极力掩饰,嘴角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白珞:“其实也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如果不是我找到苍梧去,星盘也许会一直被吴老夫人藏得好好的。我去苍梧之时为了不让人察觉,甚至没有御风而去,走的是陆路和水路。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人知晓了行踪,被巫月姬找上了问筠,杀进了玉湖宫。我虽然只有三成灵力,却也不至于连有人跟踪我也不知道。若不是被人跟踪,那便是那人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去苍梧,会知道星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