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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曌始终神色不变,静静走在最后。几人步出内宫,在空荡的朝堂前庭上停住,晋王眸色杂糅地看看宇文曌,欲言又止,了声“本王还要去文渊阁议事,先行一步”,当先下了重重玉阶;庆王则拍了拍宇文曌肩头,低声道:“父皇年纪大了,言辞上……难免焦躁,你时常躲着些,行事心,应该不会有大碍。”
宇文曌微微一笑:“皇兄,臣弟倒是巴不得深居简出,可也得父皇首肯啊。”
“父皇如今有意重新起用你,可见父皇对旧事已经放下了。四弟,何不各退一步?……”
“皇兄,”宇文曌后撤一步,拱手为礼,语声淡然,“您知道,臣弟如今大不如前,心力不济,今日领旨是逼不得已,臣弟倒是宁愿不受父皇这份隆恩,父皇厚爱,臣弟当真受不起。”
庆王勉强一笑,“随你罢……若是身子还没养好,也无需每日随朝,左不过两个月,应当没什么要事。”
“多谢皇兄提点,臣弟自有分寸。”宇文曌微颔首,庆王见状,不好多,只冲那两人一笑,亦抽身离去。宇文凤低着头举步欲行,就听身后宇文曌温声唤道:
“近来总是觉得累?可曾请太医瞧过?”
宇文凤脚步一滞,缓缓回首,对上宇文曌忧郁萦怀的眸子,不出所料地心中抽痛,强作笑颜道:“只是困于暑热,皇兄无需挂心,况且……我不过找个由头不去行宫而已,没什么大事。”
宇文曌似稍有心安,接着道:“既是嫌热就少出门乱跑,多待在屋里,莫要中暑。”
宇文凤答应一声,半晌迟疑问:“玉老大人还去你府上么?去得勤吗?”
“些许恙,不过做个样子给外人看,避避风头罢了。”宇文曌轻声完,又叮嘱道:“再有半个月就该入伏,只怕更热,你也留心着些,莫出什么事。”罢,向宇文晖点点头,举步往宫门去。宇文凤静立玉阶上,直到他的背影慢慢隐没在甬道中,方挪动了脚步。
他面色好差……为何那么消瘦?话声有气无力,他到底痊愈了没?宇文凤揪心想着,在炎阳下立得久了,蓦然走动,脚下竟是发软,她微一踉跄,惶惶扶住石栏,就听宇文晖的声音忽近忽远传到耳边:“清祥,你怎么了?你不会真中暑了吧?”
宇文凤稳一稳神摆手没事,宇文晖满脸狐疑,见她眼眸郁郁,百般思忖后捺下不提,管自问:“你为什么不去行宫?你不是年年盼么?咱们又能进山射猎了,多好,每年不都这样吗?”
宇文凤若有所思地站了会儿,自嘲一笑,漫漫道:“好不容易落下两个月的清净,我干嘛上赶着寻不自在?成日跟在父皇身边,谁知又会听见什么话,生出什么事……惹不起我躲得起,你就让我一个人好好儿歇会罢。”
她挥挥手下了玉阶快步离去,出宫门扳鞍上马,静静捋着马鬃,抬眸看向漫漫长街,心里辗转不定,终究苦笑,口中轻叱一声,青马扬蹄,沿街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