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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送别的人也跟着你一句我一句地恭喜祝福,杨兰陵看着相熟不相熟的一众笑颜,唯能深深施礼,郑重道谢。未过多久,叩门声起,几名乐伎笑着“新郎官来接亲了”,遣嬛去开门。吵嚷间,霍兰玉忽上前扳过杨兰陵肩头,飞快拔下她发间鎏银步摇,将自己插的金钗换上,端详两眼,这才满意道:
“穿大红喜服戴金饰虽俗,却般配,你戴更相宜。”
她得意笑着将步摇揣好,轻盈让到一边,就见范景原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向杨兰陵走过来,到近前温声唤道:
“清菱,车已备好,该离城了。”
杨兰陵一阵恍惚。清菱?她怔忡想着,上次被这么叫是什么时候?脑中骤然涌过无数破碎画面,有戏台盛景,有楼孤寂,有少年忍辱,更有儿时无忧,十七年过往飞快闪回,最后停在一抹背影上,那是父亲,拿着女的二十两卖身银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将自己丢在芳菲坊,一别就是……十年了啊……”
她凝眸注视着含情脉脉的范景原,脸上不觉绽开一抹柔笑,眼中随之镀上一层熠熠光华。乐伎中以齐三姐年龄最长,这时抖开一袭红绡盖住杨兰陵面庞,向范景原郑重道:
“兰陵前半生艰难,今为公子赤诚所感,愿以余生托付。奴不好强求公子承诺什么,惟愿公子莫忘了今时今刻来之不易,须知富贵易得,知己难求,莫为红颜负白头。”
“生谨记。”范景原正色道,向众人深施一礼,“景原多谢诸位姑娘往日对清菱照拂,就此别过了。”
他手牵杨兰陵出门扶她登车,自己翻身上马,众人跟随后面聚在门前,看着车马缓缓离了后巷。风过处,车窗垂帘轻轻摆动,杨兰陵禁不住撩起红绡向外望去。熟悉的街景渐行渐远,从繁华东城走到安静北城,随着守门兵丁一声吆喝放行,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一片碧青田野和远处郁郁树林呈现在眼前,她心神瞬间轻快起来,鸟儿般自由飞向远方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