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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清楚着呢。”完沉默半刻,接着道:“宇文晖,你不是我,你不能懂。你我记仇?父皇曾经指着我斥骂母亲心怀不轨,与哥哥合谋挑拨我与他之间的父女关系,就差扯一张明旨昭告下哥哥不忠不孝!这些诛心的污蔑言辞我如何能忘?!”她到激动处,眼角泛起膘,“先是母亲被逼离开我,接着哥哥被关禁闭,整整一年困守皇子府,不通外界、难得半分音讯,解禁后更无时无刻不是心翼翼,唯恐再招惹上君怒!就这样还不算,你自己数数这八年,有多少次是父皇先提起那段过往,诛哥哥的心?我是想拿他当父亲,可他所言所行,哪一样堪称人父?!”
宇文晖望着她眼中浓聚的怨忿和不甘,出不得一言,半晌,低声道:“……我是不能懂。但我是真的想看你和四哥好起来。你大可怨父皇,但我方才的绝无虚假。不管父皇是真的愧悔也好,或如你所言只想籍此彰显皇恩,但无论如何,只要四哥能再回朝中,端王府就能重拾旧日风光。你知道四哥的才干。”
“我知道他能,但我也知道他根本不想。”见宇文晖一脸茫然,宇文凤缓声道:“父皇要的是三拜九叩谢主隆恩,兢兢业业协理朝政,父慈子孝君礼臣恭。一旦哥哥在父皇恩赐下重享尊荣,便再无自由可言,稍有违背父皇之举必又得承受雷霆君怒。哥哥不傻,不会选这绝路。”
两人默然而立,良久宇文凤自嘲道:“如今这样便挺好。做个闲散王爷,没人管没人问,也没人盯着看你是不是循规蹈矩,何乐不为啊!”她仰头看着如水长空,心里一片澄明却又有挥不去的怅惘,片刻,扭头故作轻松道:“宇文晖,你是好意,我替皇兄谢过了。但你啊……跟卫世子他们射猎走马聚宴享乐多自在,何苦操心我跟皇兄这些破事,没的让你心烦。”
宇文晖只觉喉头如鲠,勉强一笑,佯装不满道:“你真当我是纨绔皇子啊,没心没肺地只图自己享乐?宇文凤,我算看错你了!不行,你得跟我赔罪,走马射猎,你必得与我一道才行!”
“我要去北疆了,陪不得六皇子。”宇文凤一笑,漫不经心往前走,“这三个月我劝你用心练练骑射,若精益了,等明年春猎咱们也可有的比。”
宇文晖用力吐出心口一股浊气,故作羡艳笑道:“四哥待你真好,竟同意你去北疆。我也想去啊……奈何母妃皇祖母拘着实在跑不掉。你去多转转,权当是替我考察北疆风光了!”
“好啊,一言为定。”
话间,两人已到御苑门口,就此分手,宇文晖去看德妃,宇文凤则往怋甄宫去。径直进了内殿,睿夫人与穆云苏俱在。见她神情明显有几分失落,睿夫人遂道:“端王还没来,看时辰也该下朝了,本宫已遣人去前面打听。清祥,坐下会儿话,别跟前几次似的打个照面便走,不急在这一时。”
宇文凤实则挂念着宇文晖口中不知真假的消息,闻言颔首,但觉心绪烦乱,不禁问道:“睿母妃,皇兄只是替四嫂请旨归省,父皇会允准罢?”
“这种事陛下不会阻拦。清祥,你心思太重了。”
宇文凤烦绪稍定,含混告罪一声,只出去等宇文曌,徒院内,慢悠悠踱着圈子,时而扫一眼宫门时而看看穹,满心焦躁。自与洛琴斋断绝往来,这几日不管她在公主府还是端王府,白鸟都会携洛琴斋手书翩然飞临。每次看到题写着“不知安否”的简短字条,她强忍的思念便会再起波澜,宇文曌口职思而不得,爱却别离”的苦楚滋味益发体会深牵宇文凤唯能寄希望于北疆之行,远离京城,换个环境也许就能渐渐淡忘了罢?
此去北疆行期三月,足够她重新习惯孤独。比及回京,一切都将重回旧轨,这份不可告饶单相思也会被日月尘封,再无恢复可能。三个月……待回京就是腊月了。宇文凤脚步微滞,垂眸看着指尖薄茧,那时洛溱已经远在南瑜蜀地,也不知除夕守岁时,他可会想起与自己这段旧缘?
院中忽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猛回神,抬手截住往殿中去的一名宫女问:“怎么回事,如此匆忙?”
宫女慌忙行礼,垂首道:“回殿下,奴婢是方才奉娘娘命去前朝探问的……四殿下才刚被万岁召去纯和殿,只另有事。安公公让奴婢回报娘娘莫要等了,看陛下意思,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宇文凤眸色一暗,沉吟片刻道:“你去回报睿母妃时,再替本宫知会一声,就本宫左右也是闲着,已经往纯和殿去了,若能半途接到皇兄就一道返回;若接不到,便在纯和殿等一刻,让母妃莫要担心。”
她罢,疾步出了宫门,径往纯和殿而去。宇文晖有关乾帝回心转意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旋,直教她心头紧张,隐隐有种不详的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