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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所以想问姑娘一声儿,可是你跟你那表嫂透露过咱家有难处?还是她当真有求于人?”
沈梦华面色忽红忽白,急忙撇清道:“这……女儿怎么会把家里事跟表嫂乱,没英没有这样的事……”却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无意间吐露过几句心中烦忧。她心里发虚,坐得越发笔直道:“母亲不知,表嫂就是这般热忱性子。既然欠了人情,女儿寻机会还就是了。”
沈夫人见她行容局促,心里已猜度出八九分,但无意破,只悠悠道:“姑娘,怕只怕这人情连本带息算下来不好还呐。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还是费点心思去打听打听,看是你家侍郎新有升迁,还是他家司隶遇着难事。不然人情未还到人家心坎上,跟没还有什么区别?”
沈夫人完继续做针线,再不睬她,沈梦华却心绪起伏不定。在她心里魏氏善解人意宽宏大方,她宁愿相信魏氏此举单纯为的亲戚一场,而非什么“醉翁之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沈老爷和郑氏前后回来,沈梦华相帮着备好午饭,一起吃过少坐片刻,玉长清便到了。她诊脉罢含笑对眼巴巴守在一旁的沈梦华道:“夫人放心便是,老太太的病势已经无碍了,只是遇上阴寒气、下雨落雪时肺腑或有些反应,毕竟是多年的病灶,敏感些也是有的,不过至多咳嗽几声,平日里莫着凉,就与寻常人无异了。”
沈梦华对玉长清之言从来信服,不禁笑逐颜开,沈夫人也心情愉悦地拉玉长清聊了会儿家常,沈梦华遂邀她过府一坐。玉长清念着秦如月,欣然应允,与沈梦华一道回了侍郎府。果然秦如月听闻玉长清到,丢下笔墨跑过来,两眼璨璨地迭声喊着“姐姐”。玉长清带她在园里玩了半刻,便让香枳倩儿相陪,自回厅中与沈梦华叙话。
不知不觉日影渐西,沈梦华忖度着玉长清该当回府,遂将话头转到盂兰身上,略略叙过她身世,悯然道:“这丫环甚是可怜……如今铁了心思要学医理,甘愿做个粗使婢仆,我实在劝不得才跟妹妹提,若妹妹府里着实不缺下人,也不必勉强。”
“夫人的必是那面有刺青的西域姑娘罢?我也见了她几次,竟不知她经历这等颠沛。”玉长清满是同情道,“既然心向医道,恰又是我擅长的,哪里还论什么勉强?刚好药堂缺个打扫的丫环,明日就让这姑娘过去罢。”
沈梦华笑着连道几声麻烦,让合碧唤来盂兰,一指玉长清道:“这位顾太医夫人现缺一名打扫药堂的丫环,我听你姨母你心向医道,就将你引荐过去了。待到顾夫人身边,务必尽心侍奉,谨言慎校”
红衣心中恍如大石落地,扑通跪下就冲玉长清叩头见礼,玉长清忙让合碧将她扶起,清澈的眸子里含满笑意。
第二用过早饭,红衣手挽一个包裹在孙莫岚陪同下来到前庭。她本也没多少东西,打一个包袱就是全部家当。秦如月闻讯早等在院郑女孩心思纯澈,见认识虽不过半月却已熟稔亲密的人转头离去,心中自是难过,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上前紧紧拉住盂兰手,踮起脚在她耳畔悄悄道:
“姐姐可要时常跟玉姐姐一道来看宛如啊。”
红衣看着孩子眼中毫无杂质的依恋不舍,一阵恍惚,不由蹲下来在她背上轻抚片刻,方撤身冲沈梦华深深施礼作别。
红衣跟孙莫岚对视一眼,匆匆出门登车。车夫一抖缰绳,马车迎着晨光慢慢离开她栖身了半个月的侍郎府,驶向玉氏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