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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声道:“郡王还记得家母讲的那首曲辞么?《黄粱词》末一段,郡王可觉得恰应此情此景?”
“自然记得!”宇文昊高声回应,眸光掠过宇文逸,两人相视一笑。宇文逸双眸烁烁如落星辰,扯着嗓子问道:
“是什么曲辞?!”
“范夫人传授的,王兄可听好了!”宇文昊深吸一口气,朗声唱起:“……七情错,梦成空,愿绕粱酿为酒。一饮忘却伤心事,二饮持剑少年游。三饮风送长河水,江山已远,际一行舟!……”当年白鸾湖魁首赎身的一曲绝唱,如今在这十八岁郡王口中,却一洗原曲的无限惆怅,唯有少年的明朗开怀意气飞扬。
三匹马兜了一圈,又重回官道追着前面王府仪队驰去。途经一驾牛车,赶车老人安抚住哞哞低鸣的老牛,撇着嘴喃喃道:“这些富贵人家公子啊,尽爱玩闹。”
车上几摞竹筐间坐着搭车回县城的顾怀安,他沉静眼眸追随着远去的骑手背影,轻轻笑着应和道:“是啊,无忧无虑,正当年华,怎可辜负了大好时光。”
老茹头不已:“正是!等往后晓得世道诸多艰难,想玩闹也没这心情了。”
顾怀安但笑不语,背靠竹筐仰头望向无垠晴空。自南地北归的一队鸿雁引吭高鸣着飞过,身下是青野翠山,长泽远沼。
清风徐徐吹着,牛车悠悠驶向波光点染的凤河。通往皇城的路上骏马飞奔,风吹乱了骑手的碎发,卷动起衣袂飘飘,连同道旁花树的残瓣也纠缠其中,片刻又随风扬起,飞转飘飖。几起几落,残花终于落在北山溪涧中,随着满涧乱花春水流向山脚,汇入水泽,再悠悠转转随波逐流,四散开去。
晴空浩渺,南雁身披万道条云,乘东风扶摇直上,飞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