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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郭灼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眼神闪烁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般的打量了她许久,然后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董?你…是董吗?”
也不怪他这副样子,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十一年前,那时候她还基本是个孩子,眉目都没有长开,过去了这么多年,变化肯定是有的,他还能认出自己,就已经让她感到惊讶了。
“嗯,是我,郭灼。”董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他像是恍惚了几秒,而后也咧开嘴角笑了:“你过的还好吗?这些年?”
“很好。”
然后相顾无言。
董看了一眼腕表,弯下身子开始一边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对他:“时间不早了,老公还在等我回去做饭,就不聊了。”她完拎着东西扭头就要走。
“董,你结婚了吗?”他的声音,透过凛冽的寒风清晰的传来。
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害怕只要再看他一眼,那伪装起来的心软就会碎得一塌糊涂。
她扯开步子大步向前走,边走边:“对。”
仅仅只有一个字,他却像听了很久才听懂一样,愣愣的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超市里的员工都开始面带异色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转身走了出去。
她已经结婚了,他也已经娶妻生子了,过去的也早就已经过去了,从来不存在谁欠谁这一法。
寒地冻的一月,他行走在冷风中,手上提着妻子最喜欢吃的热乎乎的红枣糕,不知不觉间就发现上下了雪,白花花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的洒落了下来。
他的脸上这时冰凉一片,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雪花融化成的雪水,后来才发觉不是。
董回到家里,老公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她回来关心的问了一句:“有没有冻着?我都了实在不行就点外卖不用你亲自做饭的,外面那么冷的,感冒了怎么办?”
她无奈的笑笑:“没事。”然后进了厨房,麻利的开始洗菜切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做饭的程序。
老公是北方人,是她在外流浪时认识的,对她很好。他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坦白了一切:因为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她一辈子也无法生育。
都是成年人,很多东西不需要挑明了,该明白的总会明白。
他没关系,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
他既然不在意,那她也不在意了。
以后,不管是和谁在一起,和谁结婚,她全都不在意了。
因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是郭灼了。
然后两人就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这次回来槐吾,是料理父亲的后事,他在精神病医院里住了十多年一直无人问津,生命力顽强到让人咋舌,据他其实早就已经油尽灯枯了,却一直吊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像是在等待着谁,但最终也还是缓缓合上了眼睛。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等的是谁。
吃完饭,董在手机上订好机票,准备第二就和老公返回北方。
关于这座城市,她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留恋。
离开的那早上,她面无表情的将自己一直以来都视若珍宝的笔记本扔进了垃圾桶。
那些山高水长的岁月早就应该有一个了结了。
郭灼,我记得我跟你过,我不想要任何饶同情可怜,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爱我,也不愿意你满怀愧疚的呆在我身边。
自从当年,你毅然从我身边离开的时候,我就该明白,我们的故事,早就已经画上了不完美的句号。
郭灼,爱你的岁月曾经山高水长,如今都已成了过往,也是时候将它们深深埋葬。
——摘自董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