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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自个儿选的,你就当我是喜欢极令下,不委屈。你赶紧替我卸了这满头的钗环,戴一整日可沉了。”
拓跋浚恰走至门外,静静的回廊中刚好听得屋里那一句“我是喜欢极令下,不委屈”,惹得他心里既是甜蜜又是愧疚。
推门进去,叫屋里的两人退下,停在冯锦身前,伸手摘下她头顶的钗。长发如瀑,那张他瞧了八年、一点点从幼童长成少女的脸,越发喜人。
“锦儿。”
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殿下不去世子妃房里,来臣妾这儿做什么?”
他不话,要上前拥她,冯锦笑着歪了身子躲,指指门口:“您怕不是偷了空儿跑出来的吧。”
果真,门口有厮欲言又止,见冯锦瞧过来,叩首道:“吉时快到了,请世子殿下去新房揭盖头。”
“我不去,她既有本事当世子妃,也该有本事把自个儿的盖头揭下来。我今儿就住这儿了。”拓跋浚本就不满今日那些给冯锦难堪的繁琐礼节,赌气一般,干脆坐在了床边,不由分将她抱在怀里。
门口还有下人看着,冯锦蓦地慌乱,心跳得密如鼓点,又挣不脱,只好柔声劝他:“殿下这是在给臣妾找麻烦,人家做世子妃也是您亲口选中的。若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赶明儿,该有人臣妾狐媚殿下了。”
见他终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人去了那边,冯锦忽然松了口气。方才被拥过的地方还温温热,脸颊不由得飘了红霞。可她也还没有准备好,若是拓跋浚当真在她房里留宿,怕是更要令人浑身不自在了。
指尖触及桌上的杯盏,早已没有先前热乎,便叫卿砚添新茶。卿砚进来,瞧见她直直地望着拓跋浚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既舍不得,何必推开,”
冯锦咬了咬唇,收回目光,半晌才道:“皇宫王府,日子本就不好过,姑姑就是锦儿最痛的教训。这好些事情,就如同沏茶,虽不可缓,但更不可急。”
“那您对世子殿下的心,究竟如何?”
茶叶借着滚烫的开水在瓷白的盏中翻滚、浮沉,最终飘飘然落入杯底,安静地铺着。
“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可我又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看清了心,会更难过。就盼安安稳稳,平步青云罢。拓跋氏欠冯家的荣华,我要一样一样地拿回来。”